根据高顺的命令,独立步兵第一旅所有侦察部队化整为零,在大军前方二十里地毯式搜索敌军暗藏的哨探。
牛飞是独立步兵第一旅侦察分队的一名什长,他带着手下的弟兄们悄然无声的穿行在山林之中,八双警惕的眼睛紧紧注视着周围每一棵大树、每一片灌木、每一块岩石……他们不得不小心,今天才是出征的第二天,但他们已经遇到了两支敌军的哨探,因为大意,他们失去了两个兄弟,这让身为什长的牛飞非常的内疚,同时让这位已经告别战场三年多,几乎忘记了战场是多么血腥残酷的人再一次认识到战争的本质——杀戮!杀人或被杀,不想死就必需坚持每天十二个时辰保持警惕,时刻做好战斗准备。而当两个朝夕相伴的兄弟战死后,不用牛飞多说什么,剩下的七个人自觉的进入了状态,牛飞很高兴,虽然代价大了一些,但如果没有那两位兄弟的牺牲,也许他们还会一直懵懵懂懂的前进,在某一刻踏进敌军的包围圈中,然后被一网打尽。
“什长,有情况!”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士兵忽然弯低了身子,低语道。
身后的人立即警觉的矮着身子,躲到林木、岩石之后。牛飞弯着腰慢慢走上去,道:“二娃,发现了什么?”
那个叫二娃的指了指一块岩石,道:“什长,你看……”
牛飞顺势看去,只见一块凸兀的岩石下,一堆排泄物清晰可见,相隔虽有三四丈远,鼻尖仍能闻到那刺鼻的味道。
牛飞立即意识到有问题,秦岭山川险峻,少有人穿行,即便有人经过,也会走相较原始山林来说就如同直道一样的栈道,而不会笨的翻越根本没有道路的山头,何况眼下秦岭南北战云密布,谁还敢在此时穿越秦岭?至于樵夫,那更不可能了,此处已经深入秦岭四十余里,谁会笨的到这里来打柴啊?诺大的秦岭那儿没有柴禾?
牛飞看了看周围的地形,这道山梁约莫三十丈高,以秦岭的地势来说并不险要,然而这山梁之下便是栈道,在山梁上可以监视栈道上的一举一动,如果大军经过,绝对不可能逃过敌人的眼睛,地理位置十分重要,难怪敌军暗哨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牛飞仔细的查看着蛛丝马迹、搜索可能藏身的地方,这道山梁虽不高大巍峨,但是植被茂盛,丢进去几个、几十个人,就跟在大海里滴一滴水一样,如果不将敌人的位置找出来,就这样一头扎进去搜索,就算敌人是瞎子,无视他们,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功夫,他们也搜不完整个山梁啊,显然他们没有这么多时间可供浪费。
不久,牛飞便发现了一处异样,一片灌木似有折断的痕迹,周围的枝叶似乎也萎靡一些,牛飞一指可疑点,轻轻道:“大家小心,两人一组,慢慢靠上去,记住,只要发现敌人,务求击毙,绝对不对让敌人逃走!”
几年兄弟点了点头,片刻便分好了组,八个人分为四组,曾扇形弯着腰向那片灌木潜行了过去。
只听一声清翠“叭”声响起,八个益州士兵闻声立即停下脚步,伏在地上,眼睛搜寻着声音的源头。
“他妈的,这是什么鬼地方,蚊子跟飞蛾一样大,叮的老子痒死了……”
“好啦,又不是咬你一人!”
“不是,你看看我这脸,我这胳膊,这是人呆的地方吗?上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让咱们来这鸟不下蛋、狗不拉屎的鬼地方。”
“发什么牢骚,不想来你去跟上面说啊!”
“我可没那个胆子……哎,痒死我了,李哥,帮我挠挠啊……”
“挠你个头,我还痒的受不了呢!”
“唉,你说上面怎么想的……咝……这连鬼影都没一个,监视个啥?鸟儿吗?唉,每天干馒头就凉水,这日子简直要人命啊……”
……
牛飞脸上一笑,前两次都是自己被人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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