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恩怨嫌隙(第1/2页)  无限之千面骰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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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林绵延,清溪涓流,越往北去,愈是凉爽。

    荒村小道立残碑,枯井尽是骷髅头。

    溪水虽清澈见底,但也曾与血同流,绿茵茵的黄泥路,杂草丛生木参天。

    坟茔上插满了锈迹斑斑的绣春刀,周围更是长满了根茎类植物,想是明朝覆没退往南方的残兵败将埋葬袍泽时遗留在此,却引来清兵屠村。

    故方圆十里没有一户人家,野禽之声也无,显得异常的静谧,弥漫着死寂沉沉的荒芜感。

    清风徐来,一片竹叶仿若利刃划向一柄断剑,一个早生华发的中年男人正拄着断剑狼狈至极地跪在那里,他衣衫褴褛且伤痕累累,身体大大小小十余处深可见骨的皮开绽肉,肌肉虬髯的爆炸性躯干颤巍巍支撑着不肯倒下,此时暴露在春夏交际闷热的空气中,惹来许多苍蝇和蚊子的叮咬,还好伤口已经结痂,但疲累感仍兀自袭来。

    他从昆仑山一路逃到燕京,本想谋个一官半职,凭借绝强武力当个大官的侍卫也好,以此来让追杀他的人望而却步。

    不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偌大的京城,竟全是有眼无珠之人,抑或是因鳌拜被擒,顿使京城的风气变了,变得不再尚武,朝野上下噤若寒蝉,小皇帝玄烨意气风发的一纸诏令,王侯公卿为了明哲保身也唯唯诺诺的不敢再私收门客,更不敢在这要紧势头冒着风险蓄养江湖武林中的各派高手,以免被政敌添油加醋后死咬构陷造反之嫌。

    京畿重地风声鹤唳,他一时之间报效无门,而且大敌紧追不舍,欲要把他赶尽杀绝,遂就望风藏形匿迹,但刚跑出城不到百里,便被大敌重创,此时已经筋疲力尽,如同砧板上的肉,再也无法反抗。

    烈日当头,灼热炙烤着他,烘烘口干舌燥,不禁抬头望天,嘶哑的呐喊道:“天亦欺我!天亦欺我!我冯锡范不欠你的!不欠你的!”言罢,竟将身前的那柄残剑再次折断,只余短短的剑柄,扔了进了溪流之中,任那剑柄随水而逝。

    冯锡范缓缓站了起来,愤然拔出插在坟堆上的两柄绣春刀,彪悍挥舞之道:“老家伙!我冯锡范,从此不再用你传授的一招一式!你的剑法,老子不稀罕!”

    “好!你我师徒,恩断义绝!”其音邈邈,从四面八方传来,滔滔声浪裹挟着万千竹叶,恰似无形有质、似缓实疾的汹涌波涛,泠泠冷啸着迸溅寒芒锥刺而至。

    “纵死又如何?!!看我‘六(和谐)合大法’!哈哈哈哈——”冯锡范大笑着刀光霍霍,刀气浪叠六重六尺,仿佛黄沙百战穿金甲,刀光铁幕状若一辆战车,锈迹残影化作钢鞭铜马,踏空乘驾着势破楼兰!

    “你这脑后生反骨的孽障!近南与本尊说你偷学了别派的邪功,本来还以为是一面之词,现果然证明未曾污蔑你,今番杀了你也不冤枉!”那声音依旧浩荡雄浑而无法辨认方位,不知身在何处,却应声平地起罡澜,犹如突然发生的雪崩,在阳光下融为冰水,冻结住了两柄势若千钧的绣春刀。

    “该死的欺师灭祖之徒!跪下——”字字洪钟大吕也似席卷而来,话音甫落。

    余音震荡不绝,冯锡范登时口喷鲜血,眼冒金星,两耳嗡嗡直鸣,而后密密麻麻的锋锐竹叶划过他全身经脉,立即扑倒在地,差不多成了一个废人,几乎动弹不得。

    “近南,你上去补一剑,替为师清理门户,为师有些乏了!”言罢,那声音乘风而去,再无踪迹可寻。

    须臾,只见陈近南提着三尺青锋,面无表情地从冯锡范的后方显露身形,原来他们师徒俩为了万无一失,施行了两面包抄。

    由此可推测,那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大宗师,应该是在冯锡范正前方的某处位置。

    “你以为这样就能杀得了我吗?哼哼——我冯锡范是个真小人,而你陈近南是伪君子!咱俩五十步笑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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