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得来全不费工夫(中)(第1/3页)  无限之千面骰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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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海平面红光喷薄,紫气东来三万里。

    清末1900年初春,与之相差百十余年的20世纪,又是平行位面新的一天降临。

    暖风和煦,朝旭拂尘。

    地处英租界的一栋花园洋楼,赛千宿正在绿油油的草坪上扎马步,以“铁马功”锤锻之法淬炼他四肢百骸的根骨基础。

    在此之前,他还反复练了几遍“迷踪拳”和“形意拳”,将三者熟稔于胸并融会贯通,也愈加得心应手,他那鹰隼似的犀利双眸更是越发凌厉,便就是一动不动的半蹲着亦颇有种虎豹威伺、龙翔凤翥之感。

    ......

    忽闻得楼外花园的林荫过道间,阵阵井然有序的步伐声由远及近,但见一个“衣冠禽兽、顶戴花翎”,并且脑后还耷拉着一条“猪尾巴”发辫的花甲老头,在一众满清官兵、士绅前后左右犹如众星拱月般的簇拥下,甚是极尽排场之能事、规模盛大的来登门造访赛千宿。

    领头人裕禄官位显赫,乃是满洲正红旗人,亦是此届的代直隶总督兼总理衙门,更是实实在在的礼部尚书兼军机大臣,身兼数职且都还是位极人臣的一品衔。

    裕禄此番纡尊降贵、马不停蹄地率众亲自登门,却是前来造访赛千宿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市井小人物。

    无他,只因袁世凯之前在天津小站练兵,且这新军已颇有成就、更是初露锋芒。

    虽然此时袁世凯已被调迁去往了山东任职,但裕禄顶替其位,现亦属于直隶总督,接管的也同样是天津地界,若不在任职期内大展宏图、实干一番,若无那累累硕果之绩效标榜,一时恐面上无光,以后难免遭后辈所轻蔑。

    况且,是时正当洋务运动之风盛起,身为“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忠君之事”的一品大员的裕禄,当然也时刻想着要效仿其前辈名臣李鸿章李忠堂了,故而满心欲大肆兴办西学建制,念兹在兹的不忘以振奋民生,显耀当地。

    遂一经听闻得他管辖的天津城内,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位曾“留洋归来”的后辈同侪,求贤若渴之感便顿时油然而生。

    早在三天前,裕禄就即刻指派其随从的心腹幕僚到赛千宿的落脚处来考校、探查过他,待知根知底后,则再回来详细把赛千宿的学识韬略,一一报告给裕禄知晓。

    而赛千宿果真名不虚也,确是对西方的政治观谋、军法武备、科学文化等等先进知识有一定非常独到且深刻的真知灼见之解,且还“频繁”的一语中的、欲领风骚,三言两语便直切枢机要害、洞见症结,顿时就令得那位裕禄的心腹幕在区区盏茶交谈之间,已然对赛千宿几欲五体投地的钦佩不已。

    如此,转眼三日后的今天。

    现此清晨时刻,裕禄火急火燎的慕名而来,好像就怕一不留神、一个疏忽晚了一步,因自己的怠慢而便使赛千宿被他人悄悄挖走了一样。

    造势,虽然只有两个字而已,但其中蕴含着能够让人受用一生的大道理!

    有的人,鼠目寸光,如赵健之父,其费尽了力气、甚至拿自家性命去拼搏,所造就的却也只是区区人个之势,图的亦不过就是那白云苍狗般的半生富贵罢了。

    岂不知,世事无常,变化迅速。

    虽然生列事大,但这世间从古至今,却未曾有一样事物不被“无常之序”霎时张口便骤然吞没。

    更有禅门经云,世间一切有为法,生灭迁流而不常住,一切有为法,皆因缘而生,依生、住、异、灭四相,于刹间生灭,而为本无今有、今有后无。

    般般种种姹紫千红的浮华表象,俱都有如东逝之长波、西垂之残照、击石之星火、骤隙之迅驹、风里之微灯、草头之悬露、临崖之朽木、烁目之电光。

    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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