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全部。”茶室之内,极有魅力的戚爷斜倚在太师椅上,以冷酷、坚毅、极有杀伤力的目光注视着恭谨地站立于面前的两个儿子。
“在波士顿读大学期间,霍深川经常来看望他的弟弟……某一天,我,深让,丘辰,结识了与之同行的幽兰美人罗冰儿。那之后,我们,我是说我和丘辰,突发奇想地设下了一场桃粉色的赌局。”
父亲略一点头,暗想接下来的故事不难猜测,两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哥儿聚在一起还能干什么?!只能是做一些冲动任性、不计后果的蠢事吧。
“总之,那段时间,我跟她……”风鹤偷瞥了眼父亲的脸色,见其深深地打了个哈欠,遂鼓足勇气道,“有过几次冲动的互动。”这一回,戚爷皱起眉头来,在他听来,向来拙嘴笨腮的儿子竟能以“冲动的互动”一词来老练地遮羞初尝禁果的尴尬,是相当出人意料的。
“之后,她跟随深川返回尔湾,我们也就心照不宣地断了联系。一方面,她并非我爱慕的女子,只是满足了我在那个阶段的生理需要与渴望。另一方面,她也足够成熟、洒脱、识时务……现在想来,她嘴巴也很严。”
“尽管如此,当时的我也明白与她的互动可能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但我想,既然并非爱情,彼此也都不会太过认真的。后来,听说她辞了职,去国外读书了。八年之后,又听说,她重返了尔湾的幽兰会,美丽依旧。如果,如果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已成为一名七岁男孩儿的母亲,也许,”
“然而,可惜,生活没有也许。”戚爷打断了儿子的话,凝视的眼眸里浮现出深沉而复杂的情感。“况且,”戚爷啜了口茶,转眼间恢复成理性的长者,“孩子也并非一定就是你的。所以,你自乱阵脚,干出放冷枪的蠢事,令戚氏颜面扫地,实在可恨!”
“我们初见时,她也才二十岁,何况,她的第一次是给了我的……”风鹤有些急了,“霍深川那种满世界替笙箫找爹的做法,实在是,太伤我自尊了!”
“那你直截了当地站出来告诉他啊。说甭找了,我就是啊。”戚爷回怼道。
“我,我有我的顾虑。”风鹤垂下头,看着自己脚面上那双做工考究的皮鞋,“一旦不是怎么办?!怎么收场?!即使是的话,我又要怎么办?!且浔兮知道了,会不会真的跟我散了?!总之当时我就是怕,怕霍深川多管闲事,怕这件事查出个结果来。所以,我脑子一混,就派人放了冷枪,心想怎么样都能震慑住他的。”
“我就说,你完全没脑子!我甚至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我亲生的!”戚爷啐骂道。
屋子里沉默了一分钟。
“说别的也没用,不如就等着看结果吧。”戚爷起身,走出茶室。
“爹,这期间,霍深川不会再出什么花样儿吧?!”风鹤紧追着问。
戚爷停下脚步,慢慢转回头,盯住儿子的眼睛,轻声问,“现在知道怕了吗?”随即瞟了眼风云,“没事的,你不是还有个无所不能的弟弟吗?!尽管找他商量去。爹已老了,能顶什么用?!”说罢再次转身,愤然离去。
“对不起,风云。哥每次都要连累你。”风鹤万分内疚地望向风云,眼泪在眼中打转。
“没事的。哥。”风云抬手拍了拍大哥的肩膀,“放心,霍深川在你这里不会再编排新花样了。”但这并不代表暴君会就此收手……我倒是但愿孩子是你的。风云暗想。
“那个初春,我带着冰儿赴波士顿拜会一位著名学者,是希望尽我所能帮助一位勤奋好学的学子达成所愿。然而呢,我最大的错误就是顺便让她认识了你和戚风鹤!我想,你们两个混蛋之中,必定有一人是她偷偷生下的孩子的生父!既然戚风鹤放了冷枪起了头,我索性就查到底吧。你若怨,只管朝那个逻辑不清、头脑里全是浆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