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风云才缓缓醒来,望着守在床边的大哥,露出赏心悦目的笑容。
“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便是萧荷。”风鹤喃喃。
“我知道。”
“但她的心早就给了你。”
“所以,若大哥真想放冷枪,应该冲我来啊。”风云伤感道。
“她爱你而已,又不是你的错。”风鹤叹了口气,并开始内疚,因为自己对唯一的弟弟不够诚实。
风云用温暖和蔼的眼神望着他的大哥,“哥。你是有什么把柄落到霍深川手里了吗?”自大哥明显慌乱的表情里,风云意识到已踏入其敏感领地。
“我记得,读大学期间,你与洛丘辰、霍深让还是有些交情的……”他压低声音,继续深入探问道,“会是在那个时候,跟深让的大哥有过一些往来吗?”
“已经记不清了。”风鹤搪塞道。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面对。”风云缓慢地起身,“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风鹤喃喃回应,带着莫名伤感的口吻。抱歉,风云。某一瞬间,风鹤很想道尽心事。然而,我不能——这算做是我对你的亏欠吧。
回程,兄弟二人依然亲密无间地坐着,虽各怀心事、无声无话,气氛却依然松弛、融洽。
待下了车,风鹤又自然而然地扶住风云的胳膊,仔细端详着弟弟的脸庞,随即释然叹了口气,“脸色,总算缓和、好看些了,至少不会吓到一家老小。”然后抬头看着已经变黑的天空,“我也无碍的,所以不要跟咱爹说什么,好吗?”
“我只是怕自己承担不起隐瞒的后果。但你若坚持,我可以闭口不提。”
“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那再好不过了。”
风鹤如蒙大赦,露出清澈欢喜的笑容。
“哥很久没这样笑过了。”风云轻声说着,转而低头去看两个人的脚步——那么和谐一致,正踏在厅堂里的楼梯上。
“哥就是傻呵呵的,在你面前,藏不下什么。”风鹤咬了咬嘴唇,“所以,这一回,也是想自己来解决一件事。无论好坏,作为四十多岁的男人,也该扛一扛了。”
“好。我懂。”风云抬起头来,对着大哥微笑。那笑容,不再风轻云淡,倒是多了几许人间烟火。
夜,愈发深沉,人们大都在酿造自己的梦。好的,坏的,冒险的,荒诞离奇的……在苏醒之前,那里是异常繁盛而神奇的思维领域。
阮秋梦到了一位孤独的雪茄客——夏夜,戚氏庄园三楼的大露台上,身穿一件褐色睡袍的他拿着一支钟爱的雪茄,不避繁琐地剪口、点火、预热,深深地啜吸一口,在腭部回味着酣畅而缠绵的酵香气,再极有耐心地呼出淡色的烟雾,看着其盘旋、挥散,渐渐融化在无比博大、深沉的星空里。
我该怎么做?!他在问自己,也可能是向夏夜的星空请教。
我希望大哥安好,幸福,但如今,有些即将被戳破的秘密,恐怕要打破其安好、幸福的格局了。所以,秋儿啊,我该怎么办呢?!他闭上眼睛,眼角涌出一滴粉红色的泪。
梦醒了。阮秋缓缓睁开眼睛,黎明未至,丈夫依然在枕边安睡。她望着天花板,回忆、回味着刚刚那场清晰、真切的梦境。
“铮文,想请教你一件事,与多年前溺水而亡的幽兰美人罗冰儿有关。”与此同时,于戚氏庄园三楼的大露台上,身穿一件褐色睡袍的雪茄客正在致电他的知己罗铮文。
“你怀疑什么?”铮文算了一下此时罗利的时间,嗔怪道,“以至于这么晚还不睡?”
“听闻……她有个儿子。”风云直奔主题。
“是的。但她去世以后,那孩子就不知去向了。等等!”铮文忽然停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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