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烈日抖擞精神,格外灿烂耀眼,炎热的空气也就跟着张牙舞爪,似要涌动出一片火海。
遗传疾病——办公室里,正在处理日常事务的霍深川停歇片刻,拿过一张柔绿色的便签纸,写下这四字。遗传疾病,不可选择地选择了他,使他煎熬,令他的身体危机四伏,饱受重重禁锢。片刻之后,他叹了口气,将纸片揉握成团,狠狠扔进脚边那默然不语的垃圾桶里。
“老板。”自电话里传来助理谨慎而沉稳的声音,“您妹妹来了……您跟几位董事会晤的时间需要往后延迟吗?”
深川略一愣神,随即简洁地作答,“需要。让她进来。再来两杯摩卡。”他挂断电话,走去门边,贴墙而立,准备吓妹妹一跳。
门开了,却并没人进来。
“喂,老哥。别想偷袭我。”一串带着桂花芬芳的笑声在门口飘荡。
“谁有那种兴致?!”深川悻悻地现了身,端详着高挑而美丽的妹妹,“这个时间,来做什么?”
“这还用问,自然是收蒜苗的钱。”深晴长驱直入,稳稳坐到代表霍氏集团主权的大班椅上,修长的手指轻快地敲打着椅子扶手。“这椅子真的很舒适啊。真想据为己有。”她笑呵呵地逗他。
“行啊。还看上什么了?都拿走。”深川坐到拐角的沙发里,从容应对道。
恰于此时,助理端着咖啡进门,他借机反击道,“我的妹,这位帅哥怎么样?!看上也可以转会去秦家,陪你种菜。”助理听到此处,手一抖,托盘里的咖啡顷刻晃荡起来。
“哈!你慌什么?!”深川坏笑起来。
“放心,我从不夺人所爱。”深晴起身,拿过一杯咖啡,朝助理嫣然一笑,“你可要坚持住,现如今,能入我哥法眼的助理多么难找啊。”
“好的。”助理还以微笑,又将另一杯咖啡放在老板眼前的茶几上,便悄然退了出去。
“言归正传吧。来做什么?”深川品了口咖啡,挑明了问。
“就是担心爹,还有你。”她轻声作答,“最近总做噩梦……我自认为并不是一个心思很重的人。”
“你的确一直没心没肺。”他虽表面上戏谑一句,心里却有种幽微的痛感。“所以,请一直保持下去。免得我失去最后一片可以放松心情、自在倾诉的绿洲。”
“这是夸我吗?!”她略带俏皮地挑眉问。
“是。绝对是。你就荣幸吧。”他的英俊面孔上浮现出悦人的微笑。
“喂。”分别之际,他认真地端详她的脸,“警告你,不要再打除皱针了。”
她倒是不惊慌,不否认,“我怕老……虽然笃定子冬从不介意我与他的可怕年龄差。”
“怕还嫁?!你也是活该。”他和气地损她。
“好吧。哥。我会尽力不丢脸,不失去自我的。你也是。”
“我?我好着呐。”
“哥,别跟我藏心事。藏不住的。这世界上只有我,能够与你通心。自我们出生起,永远如此。”她那异常白皙紧致的脸蛋儿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深晴走后,深川忽然感觉喉咙很疼,几乎不想说话了。于是,他强迫自己反复吞咽,然后向助理描述了他的意图——取消接下来的日程安排,他得出去透透气,做做自我保养。高水准的助理也从不深究细问,只管高效执行去了。
“去幽兰会所。”汽车刚刚开出霍氏集团,他便命令罗笙箫去那个让亲人们都堵心的地方。
“好的。”笙箫语音平静地答应着。面对这样的老板,他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抗争都太过渺小、可笑了。
一路无言,两人皆表情肃穆,仿佛要去祭拜一位仙逝的长辈。
抵达之后,深川自然去听曲品茗赏美人,而笙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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