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汽车里响起西域男孩深情演唱的my/love……空旷的街,空荡的房间,我的心也空空如也……
“停车。”周珞嘟囔道。
大块头保镖将车稳稳停在路边,她猛冲下去,艰难地呕吐。
跟在后面的车子也徐徐停下,陈进下了车,和保镖站在一起,无可奈何地看着她。
“好点儿了吗。”过了一会儿,陈进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我想抽支烟。”她蜷缩着身体,慢慢推开那瓶水,“我不需要这个。”
“你还抽烟?”他燃起一支烟,递给她。微风飘来荡去,熏了她一脸烟雾。
“你管不着。”她终于扶着身旁的一棵没挂多少树叶的大树站起来,然后开始吐纳烟气。
“我很早就学会了吸烟,但很少碰它——除了我娘刚刚去世那段时间——无论如何,始终没有成瘾。”
“你其实不必告诉我这些……我们没必要深入了解。”陈进硬气地说。
“我约你去酒吧,你就来了,还是从进行时状态的观礼现场直接过来的……然后,你还耐着性子,不声不响地看着我喝酒——既然是这样,说话就别那么高傲、硬气。”
“如果,你是认真的,我便也是。”陈进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地说,“未来,如果彼此都想奔去共同的婚姻……就谁也别再计较、别再摇摆。我说完了,你考虑清楚,再答复我。”说罢,便转身离去。
周珞继续站在树下,呆呆地听枝杈上忽然出现的嘹亮的鸟鸣。她花了好长时间才散去浑身的酒气,钻进车子里……
终于,她醒了酒,平安稳妥地踏进家门,而守候多时的陆千里立即迎上来,劈头盖脸地问,“你今天去哪里了?跟谁在一起?!”然后,他感知道周爷的眼睛里冒出火来,那显然是对自己审问式口吻的强烈不满。于是,他象征式地补救道,“当然,你完全可以不回答……因为我也只是想听句实话。”
“我去了酒吧,跟陈进在一起。”她淡然作答。
“这下尴尬了。”看客文烨打了个又亮又长的口哨。
“请允许我们单独谈谈。”陆千里奋力忽略那位不识趣的看客,然后望向周爷,压抑的怒火使他不停地眨巴着眼睛。
“不要太久,不要爆粗口,更不要有肢体接触……如果你犯规,你会很惨。”
“这是威胁我吗?!”
“是,所以你得想清楚要不要和我女儿单聊。”
“要。”
“好,抓紧时间吧。”周爷瞪了一眼陆千里,又转头对女儿柔语,“没事儿,大大方方地说清楚就好。”
两个人走进周珞的书房。
“你以为我很好招惹、打发吗?!”千里抱紧双臂,冷冷讥讽道,“如果没有你身背后的养父撑着,你哪里有这种摇摆不定的资本与机会?!还有……你也算是大家闺秀啊,怎么可以像烟花柳巷里左顾右盼、寻觅恩主的风尘女子那样,挑选未来的丈夫?!实在太跌份了!”
房间里沉默了数秒。
“我想过你会这么说,但是,当你真的说了这些话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心里有一种很难受的痛。”她抬起头,看着他,“我之所以任由你这样说,是因为自己真的有错。但是,你说完了,这一页就应该翻过去了。以后,我们大概不会再见面了,即使见了,形同陌路就好。也就是说,一次就好,一次就够了……我以后,绝不再给你肆意羞辱我的机会了。”
谈话结束后,陆千里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背影里没有多少失落、难过,只是有一种难以下咽的失败的愤懑。
几天之后,傍晚时分,刚刚自尔湾归来的萧山携云音到洛家串门子、吃晚饭。
“云音,可不是做姑姑的吓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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