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兄,咱们真没必要成为死对头的……因为你再怎么努力,也成不了戚氏集团的主人,对吧?!”下午,此时,高尔夫球场的某间休息室里,戚雄业正在游说、打击圆桌对面的周澎湃,而周爷看上去并未受到丝毫震动。
“雄业,做人呢,不能忘本的。当年你初来罗利创办公司的时候,借了我这条地头蛇多少力?!”
“是互相借力,好吗?!那当时,你若不是跟家里闹掰了,急于想证明自己的实力给你老爹瞧瞧,会跑来我这里混山头儿?!”
“真是聊不下去了。”周澎湃起身就走。
“坐下吧。我的老哥哥。”戚雄业语气和缓地劝了一句。
“还有什么戏要唱?!”他顺势重新坐回沙发椅里。
“人生可不是你付出多少就得赚回来多少啊。”
“别来这套,因为这些我比你懂。”
“你若真比我懂,就不要充满怨怼地赖在戚氏。既然我们不识货,你就该拿着与自身价值还算匹配的报酬拍屁股走人,头也不回。老哥啊,信我吧,老了老了,最忌讳活成讨人嫌的样子。”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早就失去了斗志?!”
“因为我有个出色能干的儿子,我得适时停下来,退出来,给机会让他大放异彩。”戚爷沉吟片刻,以最深刻、狠毒的口吻继续说,“而你,没有这样值得的儿子!”
那一刹,周爷独自咽下了一份如鲠在喉的遗憾。他默默离开那个房间,缓缓踏入此一时彼一时的现实。阳光讽刺一般地照耀着一位不甘心老去的老者,他却依然步履生风,野心勃勃地踏在人间三月的广袤土地上。
归程,戚爷亦无声无话。偶有微风吹进留有缝隙的车窗,感觉分外薄凉。他的整个世界的温暖,似乎都给了他的风云,而于其他人,他的口舌与思维,残酷得甚至令他自己震惊、胆寒。
“谈得怎么样?!”胥爷来电,询问斡旋的结果。
“还能怎么样?!”戚爷叹了口气。
“那么……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人生本就没有退路。”
放下电话,胥爷朝坐在身旁看书的萧爷苦笑了一下,“看来这一回,大哥是真头痛了。”
“足见借力这种事就像占便宜,尺度不好把控啊。”萧爷放下书,发了感慨,然后叼起一支香烟,点燃。
“不是说,要为了老婆孩子、孙子孙女戒烟吗?!”胥爷边说边点了烟,跟着老友一起吐圈圈,屋子里很快就乌烟瘴气了。
“喝点儿陈皮乌梅汤吧。”周锦媛亲自端着两只白润的汤碗进门,冷不防被烟气呛到了,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好了好了,不抽烟了。可别给我们瞧你难受的样子了。”胥爷起身将室内的窗户一一打开,渐渐将户外的草木之香迎进来。
“我也不想挑剔多嘴的。怕萧爷因此而不愿常来坐坐。”她笑着放下配好了汤匙的骨瓷碗,便走出房间。
汤汁入口,舌尖瞬间就读懂了。原来,温润醇厚的滋味里隐藏着酸爽甘甜的老故事,品味起来格外润心、美好。
“说实话,嫂子是位有大智慧的女子,总是不露痕迹地让人舒适,惬意。”一碗汤下肚,萧爷由衷赞道。
“她啊,也就是在你面前装装样子罢了……这就算是大智慧了?”胥爷嘟囔着,脸上却露出些许愉悦的神情。
“没有谁对谁错,关键是谁希望谁赢。”接近傍晚,魔王用桃花明眸凝视着房间里无聊的天花板,然后继续聊电话,“鉴于目前这边的形势,我是不适于丢下风云,跑去尔湾恭喜罗丰的。不过贺礼已经买好了,会让萧山帮忙捎过去的。”
“大概猜到你不会来的。不过,别拿风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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