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找个机会,跟你爬一次山。”
“可我没兴趣。”
“那就装作有兴趣吧。”
上午,踏上归途的车子停在公路旁一座不知名的山下,陆明春换好了登山鞋,下了车,自后备箱里拿出登山包,腿脚麻利地走上山路。
“老板,我可得跟上去了……若陆博士有个闪失,我肯定活不了的。”罗笙箫也迅速下了车,像只灵巧敏捷的山羊般跟上陆博士,并将圆鼓鼓的登山包背到自己肩上。“里面有热咖啡和三明治,待会儿爬上山明你的消息总是备受关注。”
大厅里,川流不息着救死扶伤的医者和坚强求生的患者,铎爷与明春狭路相逢,免不了唇枪舌剑战一番。
“我很忙,所以再会吧。”
“再会。虽然今日看上去乱糟糟的……但你身上好像多了些人情味儿。挺好。”他用黑亮的眼睛仔细打量着她,眼神充满丰盈的探询感。
“别煽情了,铎弟。”她淡然一笑,与他错身而过,“你可不是我的菜。”
他会心一笑,耸耸肩,手揣进西裤兜里,潇洒离去。
“还在忙吗?娘。”
“刚刚忙完。我的深让。”
傍晚,深让来到母亲的办公室,接她回家。
“听我哥说,情况还不错。”他边开车边小心翼翼地试探。
“是的。”她冲着后视镜笑了笑,“他虽然是个无德的男人,但,若他迷途知返,依然是件好事。”
“那的确是件大好事。”他释然点头,转移了话题,“您让我每日都抽时间去看看小柔,我也没有怠慢……我想,她已熬过了最难的阶段。”
“那太好了。对于邱家来说,尤其是对她和陈德来说,那个小生命意义非凡。”她又开始打量后视镜中儿子的俊眼,“那么,你和芳菲呢?何时能给我个惊喜?”深让的眼神有一丝黯然。
“开玩笑的。”她和蔼而顽皮地微笑着,但这反而使深让更为难过。如果,如果可以早一点儿结婚生子……该有多好啊。他想。他多么希望母亲能从自己这里获得更多的幸福感。他欲言又止,嘴巴里充满了苦涩酸楚的滋味儿。
尔湾的天空渐渐暗下去,暗下去,最后一声叹息,彻底黑了。
“笙箫车开得很好,旅行也很愉快。”晚餐桌面上,深川正用非常信赖、喜爱的眼神望着他的司机,然后,满屋子都是惊讶的味道。
“你看起来也顺眼多了。”霍爷朝大儿子面露笑容道。
“您这也算是赞许吗?”深川歪着头,看着父亲,自我肯定道,“也算是吧。”于是大家都笑了。
“哥,去旅行也该带回些礼物吧?即使不给别人,也该给我的。”陆深晴把手摊开,隔着桌子伸向老哥。
深川不慌不忙地夹起一粒油炸花生米,端端正正地放到妹子手心,“这是你现在的身材……啧啧,简直幸福得酥脆流油了!还要礼物?!”众人哄堂大笑,羞得深晴只得收手。
“家里很久没这么开心融洽了。”
“是啊,爹。今夜的确十分开怀尽兴。”待深让、深晴各自携爱人归了家,霍爷同大儿子在庄园里散步、发表感慨。
“如果将来,我不在了……你们兄妹三人也不要散了、冷了。”
“为何这么说?!还远着呢。”
“这可没处看哦。”霍爷豁然一笑,“记着,你是大哥,人道‘长兄为父’,你不可太过小气,浪得虚名。”
“道理我都懂,但仍需磨炼很久,很久,才会通透圆润,名副其实。在此之前,您要陪着我,管束我。”
“我尽力吧。”
“您这承诺一点儿都不真诚。”
“臭小子!四十几岁了还是个混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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