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地,在周一的集团例会上,有一大半周氏团队的成员递交了辞呈,戚风云顺势照单全收,戚氏上下也为之一振。
次日清晨,陈游哉顺利地出院,返回戚氏庄园继续养伤。但回到房间的时候,写字台上居然多了一盆薰衣草,台灯下面还压着一张粉红色的便签纸——因陪老板前往尔湾,烦请代为照看它,多晒太阳少浇水,唐突之处,望海涵——新任保镖苏毅星敬上。
这算什么?!示威吗?!炫耀吗?!他本想立即将纸片撕个粉碎,再将花盆摔个稀巴烂……但他终究没能这么做。他艰难地躺到床上,将受伤的左腿用枕头抬高,然后将那片便签纸举在眼前,仔细端详起来……好字。他琢磨着字的运笔,清简明润,而非繁复妖娆……这使它拥有一种天然而易消化的美感。应该是位受过良好教育、温润沉静的君子吧。他顷刻又摇了摇头,若真是如此,这个苏毅星会给素未谋面的自己写这种不慎重、不尊重的便条?!但是,说到底,这也并不算是多么过分的行径吧。刚刚听接我出院的家佣说,那人恰就住在我的隔壁。
顷刻,他起身,拄着拐杖,整身挪到隔壁房间,一推门,果然没有上锁。室内,是一番明媚自如的格局。几件与自己房间大致相同的简易家具,一柜子与自己旗鼓相当的藏书,墙面上挂着一些摄影作品,他从画家的角度逐一欣赏了一遍。近窗处的角落里有两个超大号的旅行箱,估计是因刚在此处落脚不久,所以很多东西还来不及码放到位。他打开书柜,选了本爱情诗集,心态不明地躺到新任保镖的床上,用松软的枕头垫高左腿,再倚靠着床头读起书来。他就这么自在安然地翻动书页,品嗅书香,消耗着时光,不知不觉,便已至正午时分。
“陈先生,你还真的是在这里啊。”罗平立在虚掩的门边,“饭菜都给你放在房间里了。三少爷还特地嘱咐后厨给你单熬了一碗有助恢复体力的木瓜党参乌鸡汤……需趁热喝。”他侧身进门,小心翼翼地将盛放汤碗的木质托盘端到他近前。
“是只喝这一碗这一顿……还是以后餐餐都有。”游哉一口气喝下了温热的汤,转而嘴巴与胃里皆衍生出怪诞的感觉。
“日服一碗,且三少爷命我看着你喝完。快回房吃饭吧。”罗平带着大管家的派头微微颔首,随即端着托盘回身出了门。
“罗管家……”他紧忙唤了一声,“这位苏毅星……可还胜任?!”问出这话时,他难掩失落。
“应该还好吧……毕竟,同你一样,都是经戚爷精挑细选的出色人物。”
这一句答得实在漂亮!不愧是堂堂戚氏庄园的大管家啊。游哉笑着点了点头,起身,将枕头与爱情诗集通通归位,然后拄着拐杖走了出去,回手关好了房门。
傍晚,暮色里,蝶儿再次出现在罗铮文所在公寓的楼下。偶有风来,撩动她乌黑的长发,她一脸忧伤,来回踱步,细长的胳膊交叠在胸前,不声不响,也不愿离去。
“蝶儿……”铮文终于下了楼,立在她面前,浑身上下包裹着虚弱与倔强,“我们去这附近的酒吧坐坐吧。”
“好。”她点了头,默默跟随他行走。而公寓窗畔,文馨正以一种复杂的心情注视着他们。
此时的酒吧,因为并没有多少客人,反而显得格外幽静典雅。考虑到他的伤口、以及待会儿她还要开车回家,相对而坐的两个人也只是要了点儿零食,以及两杯果汁。
“到酒吧里不喝酒,觉得怪怪的。”他调侃了一句,以打破尴尬的沉默。
“你的助理虞修已帮我安排好了,我这周末去英国。”她勉强笑了笑。
“听他说了。你到了那边,在选择合适的大学、或找兼职工作方面有任何困难,可以联系我的几位朋友……联系方式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另外,我给你存了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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