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唱响了孤独客钟爱的老歌…见是罗丰来电,她立刻一脸甜蜜地呢喃着…
然而,半晌,除了急促的喘息声,电话那端,未有任何回应…
“你…不是罗丰!”她骤然惊慌!
“只靠听呼吸的频率…便能分辨得出吗?”胥驰淡淡道…
“你…夺了他的手机吗?!他在哪里?!”
“我们…刚从医院出来…现正在归家的路上…”他叹了口气,幽幽道,“还…记得不久前他的那一次高烧不退吗?当时…谁也没太在意…只是任由他自己熬过来的…谁知这几日他又莫名地高烧…我便…带他来医院检查!起初他还死活不肯…说什么他的秋儿不准她出门!切!你管得这么宽、这么严吗?!”
“胥驰!请…你…说…重…点!”
“重…点…就…是…罗丰…被确诊为lada…成人晚发一型糖尿病…亦称成人潜伏型自身免疫性糖尿病…”他顿了顿,清了清疲惫酸涩的喉咙,“他说…从此,再无法尝你的甜了!所以,你…不必再为他而回来了!”
“叫他亲口跟我说…”她的头嗡嗡作响,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他在开车…他坚持说这是他的职责所在…不过,他的车技确实比我好得多…他刚刚,极其没礼貌地威胁、命令我代为转达…他,已跟leo博士与苏姑娘联系好了…准备从此躲开你…去英国治病、工作、生活…唉!谁知道呢…干细胞移植技术不断发展的时代里…一切,皆有可能吧!”
“胥驰…替我看着他…在我回到罗利之前,他,哪里都不能去!若,他跑了…我便把你那根被霍深让接续成活的手指再次咬断,吞到肚子里彻底消化掉!”
“我…懂…了…”
夜,回家的路如此漫长、狭窄、紧迫、决绝!没有整理,没有深思,没有请假,甚至,没有跟任何人解释一个字…她,身披月色,单枪匹马,一口气杀回罗利…赴死一般,去争一次爱的希望!
“我知道,从此,你怕了甜!然而,我,还没有甜到让你的爱也活不下去的程度!”黎明之前,胥氏庄园,阮秋冲进罗丰的房间,并回手将门关得严丝合缝!
“秋儿…对不起!”沙涩而绝望的磁音扬起…
“没什么可对不起的!又不是什么要死的大病!”这一句,声音有些尖锐,然而,她还是极力压制住,以防那声音冲破关得严丝合缝的房门,被胥氏庄园里的任何人听了去!
“我不知道…何时开始多饮、多食、多尿、消瘦!我很混乱…我想不明白…许是…那一次…史无前例的高烧不退过后…我的身体里…潜伏的那头厄运狮子…被唤醒了!”
“你…不会有事的!我在!护你安稳,伴你幸福,直到…永远!”
“对不起…我已…爱不起了!”他淡淡地说…
“难道…全球4亿成年糖友都因这种终身性疾病而放弃终身大事了吗?!”她吼道!完全无法自持、遏制地嘶吼!因她觉得,自己已被逼至绝望边缘,再退却一丝一毫,便会跌入万丈深渊!
“我管不了别人…”他却,依旧,只淡淡一句,便断了所有的劝!
原来,当爱情与婚姻面临突如其来的疾病的扑击,初心与情心…那些内心最坚固的所在…已无法岿然不动了!
她狠狠转身,甩落泪水,撂下一句,“从此刻起,一切…随你心意!”哒哒哒…她愤然离去!哒哒哒…每一声不可逆的离别的痛,都狠狠踩在彼此心上!
走出庄园的那一刹,她忽然就泄了气!没有方向,没有未来,她只得盲目地行走…如黎明前的孤魂般急切而慌乱地东飘西荡!
“这位女鬼…要去哪里…本王送你!”忽而,一辆不再唱响桀骜狂歌的颓唐车子开了过来,胥驰降下车窗,“说吧!哪里都行!即便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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