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大哥每每来电与我闲聊时,总不忘羡慕我一番…呵呵…说我没老婆管束着且还早已当了爷爷…多好啊!”他语声一顿,笑意苍凉…“这算不算是极冷的笑话!他也不想想…我每每夜里醒来,守着这么大的庄园…身边竟连个暖心的人都没有…是个什么滋味!”蓦地,圆润大气的男声里夹杂着一个罕有的破音…那般刺耳,以致铎爷无语凝噎…
转而,他清了清酸涩的喉咙,话锋急转,“对了,听闻…天资过人的胥——驰——近来已甚为用心地学做生意,时时准备执掌江涵集团…”他故意将“胥驰”二字念得意味深长,却未从美人眼中读到半分波澜…不觉间,面上竟浮现出些许失望…
“我那大嫂虽平庸些,然而胜在身体硬朗,且总是尽心尽力侍奉着大哥…正所谓千金难买老来伴儿啊!你们说…我与我大哥…却是谁该羡慕谁?!”一阵无言以对的沉默…
“铎爷…您可是心理医生啊!”良久,整晚一言不发的罗丰忽然极为冷血地抢白道,“更何况,您这前半生已占尽了他人几世难修的机缘与运势了…难不成,还想万事皆顺遂吗?!”
“哥!何时起,你竟修炼得这般冷血毒舌了?!”阮秋闻言冷声怒喝,“在我看来,你通体弥散的浓烈疏离感不过是一种肤浅的耍酷罢了!”短促的沉默中,黄昏淡去,夜色渐浓…罗丰的倾城玉面亦黯淡颓然下去,随即,他蜷缩回角落里,慵懒地倚着天鹅绒太妃椅,继续翻看着貌似无聊而冗长的闲书…
“铎爷,请别怪罪我哥…他…只是不擅长安慰他人罢了!”阮秋讪讪然…“至少,您是事业有成,后继有人,自己又是这般英俊气派的大人物…找个才貌双全的知心伴侣定非难事!”铎爷听闻这番话,渐渐舒缓下来,不久,他竟再次展露胥氏男人特有的略带痞.气的顽皮笑容,“既把我说得那么好…不如你这刚刚失恋的绝色佳人以身相许吧!我定大方些,赠你金山银海!”阮秋猝不及防地被反将一军,一时没了应对…
“铎爷…我们没那些志向的!”罗丰冷冷道,“我妹妹…只想依靠着我…过些平静而清净的日子…到她觉得终可放下往日负重的时辰…她便会离开!所以,正如您所说…她在这儿…永远只是个孤独过客罢了!”铎爷似乎并未在意罗丰的酸言,只是凝神望向阮秋,表情深沉而柔和…
阮秋思辰片刻,真诚道,“铎爷…我来到此地,只是为了做回许久之前那个终日勤学不辍、以奉茶为乐的简单自我…虽然这理由听上去很扯…然而,我想…谁的人生之书里都会有些外人无法参透的章节!”
铎爷用一双充满遐想的黑亮眼睛注视着阮秋,“乔布斯曾说…你的时间有限,所以不要为别人而活。不要被教条所限,不要活在别人的观念里。不要让别人的意见左右自己内心的声音。最重要的是,勇敢的去追随自己的心灵和直觉,只有自己的心灵和直觉才知道你自己的真实想法,其他一切都是次要…”
“您既这么说,我便据实以告…直到放下过往之前,我本是立志在睿茗斋奉茶的!如今我住了这里…恐怕,在其他四位爷眼里,顷刻便成了铎爷的嫡.系,恐再无法端平一碗茶汤,奉那中立平和之茶了!”
“秋儿…或许,是你想错啦!今日…我愿自不量力地点拨你两下!”醇美的男人清浅地笑着...然而声音里却蕴着缕缕苦涩与滚滚寒意...“神秘儒商们的择友标准向来是极为挑剔和别有用心的!洛杉矶、罗利、尔湾…无一例外!而你…必定是唯一一个闯入这三界的女子!在这皆由冷血而睿智的稀有物种…‘亚裔商界巨鳄’组成的特殊圈子里,所谓的‘志同道合’…不过是为了共生和更大的利益!”
53岁的铎爷剑眉微挑,眼神冷峻而深邃,雕塑感极强的俊脸上洋溢着青春、活力、强势、自信的光芒…长期的肌力训练与合理饮食的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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