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也从不能更改了雪本的属。
它是冷的,足以冻凝了血液,冻死人的冷啊
云扶眯眼凝着郑雪怀,“难得你今儿会为了我,停了所有的公事和会见。小雪,从我回来到现在,你肯这样对我,还是第一次啊。”
云扶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摇曳腰,姿态曼妙地走过去。
一直走到办公桌前,与郑雪怀就隔着一张桌子。
“小雪你告诉我,今天为什么那么特别难道是从前你都对我不够好,就今儿才想要对我特别地好”
从小一起长大,郑雪怀年长八岁,他自恃是从小就能看透云扶一举一动的。
在靳佩弦那个傻小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跟她当面冲突,吵完了打,打完了又吵的,他却知道如何接得住她的脾气。
他知道该怎么化解她的怒气,他知道如何哄她笑。
所以他更知道,她今儿这样含笑而来,不是气消了;正相反,她对他的怒气,已是到了极致
郑雪怀深吸一口气,抬眸紧紧凝住云扶。
从齿缝里冷冷挤出几个字,“封百里敢玷辱你,他就该死”
这样的郑雪怀,云扶也是觉得陌生的。
她习惯了他的温文尔雅,他的巧舌如簧。
云扶做好了准备,听他对她温款款的倾诉。
可是他这次,却没有。
他几乎是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了他冷的本相。
云扶深吸一口气,不能说不意外。
云扶掠开意外,抱着手臂笑了起来,“他碰的是我,所以他是不是该死,唯一有发言权的是我吧”
“如果我是不愿意的,那可以认定他伤害了我,从法理上他就应该受到惩处;可如果”云扶妙眸一转,露出猫儿一样的妩媚和狡黠,“要是我愿意的呢”
“那就变成了他我愿,关别人什么事儿啊”云扶猛地将郑雪怀桌上的一篮子文件掀翻,“就算你是获鹿省督办,又关你什么事儿”
掀翻的文件,洋洋洒洒在半空中,如巨大的白色的蝶,一片一片,缓缓地,翩然落地。
就像云朵从半空跌落,化作了雪片子,跌落尘埃。
那些巨大的白色蝶,却半点都未惊扰了两个人的四目胶着。
云扶是被怒火支撑,而郑雪怀则是震惊中夹着冷的狂怒。
“小云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是愿意的”
云扶叹了口气,冷笑着点头,“对啊,我就是自己愿意的。我被劫了,命都快没了,被剥光了跟封百里绑在一起他们要的,就是我跟封百里成了好事儿。我要是敢不从,你以为他们不会亲上阵么”
“既然如此,与其我是要被他们占了清白去,我为什么不更主动选择封百里去”
云扶面上笑意未改,眼底却拢上怆痛来,冷笑着凝注郑雪怀。
“口口声声曾经说过为了我肯做一切的人,在我出了事之后,只知道去给帮我的人动刑,却事实上一捉不到绑匪,二对那设计陷害我的人无能为力”
郑雪怀狠狠一震。
云扶面上却是笑意更深,“便是你这样儿的,又凭什么还有资格说什么是为了我而对封百里军法从事”
“郑督办,你是我的谁我又是你的谁你这一顿鞭子算是彻底抽断了我对你的希望,以及咱们两个这些年的分去”
云扶说着,从衣兜里挑出一方帕子。
那帕子是戏台上用的,淡绿的,绣着大红花儿。那俗艳的颜色,却曾经浓墨重彩地在云扶的记忆里留下一个珍贵的片段。
那是她初进大帅府,被靳佩弦摇下枣儿来砸肿了额头,兼之被尺蠖给爬过之后,正遇见刚从戏台上下来的郑雪怀是郑雪怀将手里攥着的那方唱戏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