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佩弦走进房间,张小山便紧张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靳佩弦不同于云扶,靳佩弦是男人,是少帅,是他的,他也不至于不答应。”
张小山嗫嚅半晌,嗓子眼儿里像卡着什么东西,“……旅长,我求你,别为难我们营长。他要是不答应,你千万别为难他。”
靳佩弦凝视张小山良久,缓缓垂下眼帘去,点了点头,“我会看着办的。你先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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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佩弦的车子开出温庐去,靳佩弦吩咐“停车”。
靳佩弦打开车窗帘,向外看了几眼,不多时封百里就自己乖乖走过来,开门上了车。
两人并排坐着,靳佩弦侧头,眯眼去打量封百里。
“你这是做什么呢,一脸气哼哼的。像是谁欠了你二百吊。”
不止一脸的怒气,而且满腮的胡茬子;两个眼圈儿都是乌的。
还有封百里的两腮,都塌陷进去了。
封百里深吸口气,却不肯说话。
靳佩弦收回目光去,高高扬起头来,“你也是不放心张小山,想进去看看他去吧?可是你怎么不去啊,就一墙之隔,你家少夫人至于不准你进去么?”
封百里竭力平静下来,甚至努力地扯了扯唇角,“我进去看他干什么?我才没想进去看他呢!”
靳佩弦皱了皱眉,“这话是怎么说的?好歹他是你的兵。”
“就因为他是我的兵!”封百里激动起来,脸红脖子粗的,“老大,我手下怎么会带出这样的兵!整个就是个废物,给我丢人!”
“不就盯个人嘛,还是纯耳那样的废物,他竟然都没盯明白,还叫纯耳给抓住了!更何况,要是纯耳亲自抓的倒也罢了,他还是自己中了五月鲜那么个小jian人的套!他们两个年岁差不多,那就算不得是纯耳大人欺负小孩儿。他自己没看明白,那就是他没用!他被抓了,那也是他自己无能,是他活该!”
“他因此受伤了,我还去看他?我不冲进去冲他一顿鞭子,那就算便宜他了!”
封百里尽管激动之下,两个颧骨是潮红的,可是他一张脸其余的地方儿,分明苍白得没有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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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佩弦扭头看向车窗外,“张小山说,想退伍。我的意思当然是由你来决定。”
封百里便是狠狠一怔,方才还说得热闹,这一下子如噎着一般,瞪着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不答应?”靳佩弦幽幽转回头来,静静盯着封百里。
封百里便尴尬地冷笑一声,“逃兵,他想当个逃兵!有任务完不成,丢了我的脸不说,还不敢承担责任,一心就想着当逃兵!”
“这么说,就是你不同意喽?”靳佩弦语气平和,脸上的神色也看不出喜怒来。
封百里深吸口气,“老大,那小子他首先是个兵!当兵就有当兵的纪律,部队军纪如山,岂能叫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靳佩弦点点头,“那你想怎么处置他?”
封百里深吸一口气,“首先,他没完成任务,就得先处罚他。至少关他禁闭,如果后头查出来他若给少夫人惹出更大的篓子来,那就更将他军法处置!”
“至于他想当逃兵,还不是就想逃避军纪惩罚么?老大,那就不能叫他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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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盘旋,细若羊肠,九曲十八弯。车子像是一粒儿冰蛋儿,从长留山上顺溜地滑了下来。
车到山下,融入人间的扰攘,靳佩弦才轻笑一声,向封百里凑近,“我说,我好像很久没看见你这么正经了……啧啧,就为了一个张小山,竟然叫你发这么大一通脾气。”
“原来不是早就不想要他么?还跟我打报告来着,让我把他军装扒了,别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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