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落幕。
郑氏带着梁南淮落荒而逃,几个孩子也俱被打发去了。
唯有薛氏留下。
她见孩子们走远,方掩面笑道:
“母亲也太偏心了!那些机关摆明了是南清那混小子做的,偏母亲帮着冤枉南淮!”
老夫人白她一眼:
“母亲是那等不公之人?”
薛氏忙闭口,却忍不住又笑几声。
老夫人方道:
“触发机关时,南淮故意拉了宜贞一把。刘嬷嬷俱看在眼里。”
薛氏大惊:
“有这事!那孩子不是挺老实吗?”
老夫人冷笑两声:
“老实?这一府的小祖宗,没一个老实的!”
薛氏想起梁南淮懦弱胆小的样,怎么也不像会故意整人的。这些孩子真不省心!
老夫人看她一眼,又道:
“我这厢没罚南清那小子,可你……”
薛氏忙赔笑:
“我罚!重罚!母亲放心!”
她倒会讨好,自己的孩子,哪舍得重罚?
老夫人又道:
“还有……”
“还有宜萱,”薛氏接道,“二嫂不好管,我也多劝着。”
老夫人笑笑摇头。儿媳妇之中,也只有薛氏最机灵,最懂讨老人家开心。
“不过,”老夫人若有所思,“总觉今日之事,宜贞心里是清楚的。这孩子自打棺中醒来,就有些不同了。”
薛氏回想梁宜贞近日种种,不住点头称是:
“那回宜萱给她道歉,听说态度不大好,她竟也没闹!想来公主去了,这孩子总能更懂事些。”
老夫人点点头,似乎也只得这个解释。
因想到什么,又补了句:
“西角楼看紧些。”
薛氏应声是。
…………
行出老夫人的院子,梁宜萱与梁南清到底做贼心虚,赶在梁宜贞前头疾步跑开。
梁宜贞倒悠闲,跟在后边看着他们咯咯笑。
“穗穗,”她道,“他们从前总欺负我么?”
穗穗一副备战状态,急点头:
“他们总寻小姐的麻烦,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梁宜贞又笑一声。
小孩子能有什么恩怨?不过是兄弟姊妹们一处玩闹。虽稀松平常,却令人羡慕。
想自己幼时,别人都与同龄的孩子玩,她却只能与古尸玩。
现下想来,还有些后怕!
梁宜贞遂追上姐弟二人,唤道:
“喂!你们走这样快,敢是躲着我?”
姐弟二人一怔,到底心虚。
梁宜萱最沉不住气,只道:
“作甚躲你?你走远些!别再遇着什么事,没来由地冤枉我们!”
冤枉?
似乎不冤枉吧。事总是他们做的,反倒是她包庇了。
梁宜贞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二人。还真能睁眼说瞎话!
梁南清被她看得心下发麻,总觉得她知道些什么,却又不说。可她不像这样的人啊!
他后退一步,呵呵两声:
“二姐你高贵,你是皇亲国戚,我与大姐惹不起。”
但躲得起。
“我是高贵。”梁宜贞认真点头,“你们也不低贱啊。”
什么?
姐弟二人差些没被噎死。
梁南清当即咳了几声。这是什么路子?听不出在讽刺她?
梁宜贞嘛,听不出也正常。不过,从前多是奚落他们一顿。她虽兀自得意,可旁人见着只觉蠢笨又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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