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可看杨峥的神色却又打消了念头,咱们有戍王背后撑腰,还有外面的同僚做响应,此等大事没了一个首辅未必就做不成。
自古成就大事者,那个不是一往无前,独来独往的。
定了这个心思,心头对杨峥的恨意不觉竟少了几分,反而觉得这未必就不是吾辈成就大事的机会,如此一来面对杨峥语气也就顺了几分,他道:“多谢。”
杨峥摆了摆手道:“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这般客气。”
话头到此为之,接下来的羊肉火锅,尽管热浪翻滚,羊肉飘香,但因气氛不如先前吃起来也就郁郁寡欢了,杯中的酒汤被推来推去了几次,于谦率先站了起来拱了拱手便离去了。
跟着是高谷,马状元、刘球、陈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方才还热闹的后院彻底变得冷清了起来,杨峥也放下了筷子轻叹了声入了书房,再也不见人影。
北京历经大明几代帝王的改造早已没了当年鞑子大都的模样,但底子毕竟是人家的,所以许多的东西无论你愿不愿意,它都存在的,比如胡同,按照大都街制:自南以至于北,谓之经;自东至西,谓之纬。大街二十四步阔,小街十二步阔。三百八十四火巷,二十九衖通。衖通二字本方言。”当时的大都城是元世祖忽必烈的天下,这方言当然就是蒙语了,本系“水井“之义。有水井的地方才有人烟,才得以居住,这些就为之为胡同,这些胡同或对称排列在它两边,或与之平行。这种布局充分体现了尊帝王、崇皇权、重礼仪、右文化、敬天地、法祖宗的思想,胡同颇为讲究,到了本朝永乐皇帝大力改在北京城,城内成外多了不少建筑,尤其是新迁至外城的人又匆匆盖了许许多多的新房、新院,连起来就形成不少大大小小、长长短短、规范或不规范的新胡同。鞑子早年定下的那些胡同规矩档次,早已逐渐模糊了,虽街巷胡同格局“大抵袭元、明之旧”,但“街巷”与“胡同”的界定早分不那么清楚了,时至今日北京城内大大小小的胡同差不多有一千条之多,可谓是密布京城各个角落了。
位于鲜鱼口街的南面有一条斜街通往珠市口东大街,这条斜街与前门大街和珠市口东大街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扇形,这就是大江胡同,整个胡同差不多有半里路,胡同从前门大街通往珠市口东大街的捷径,其包围的扇形地段里,有京城著名的会馆戏楼、果子市、布巷子、绣花街还有老冰窖,算是最繁华的胡同了,此时的一家小酒馆临窗的小桌旁坐着两个模样清秀的男人。
左侧的男人国字脸,剑眉朗目,颌下一把长须梳理的整整齐齐,整个人儿显得儒雅非常,哪怕是在这等北方小酒馆也显得十分凸出,坐在对面的男人相比之下就要逊色多了,非但一把胡须没有梳理整齐干净,就是一张脸也干净不到那里去,两侧嘴角还沾了不少杂物,整个人显得脏兮兮的,更别说眉宇间的忧愁之色,让整个人少了几分精气神。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杨峥家里出来的于谦和刘球,先前气氛让两人许多话儿都不好说,眼看天色还早,便寻了这一出酒馆坐一坐。
酒馆生意还不错,各色的菜肴也应有尽有,于谦随意吩咐了两声,店家小二立即便去了,不过片刻的功夫送上了几盘时下的小菜,一盘盐水花生,一壶价钱并不高的女儿红便去了,大概是看得出这两人都是穷苦人家,再如何伺候也不能吃小店里的招牌菜上等的好酒,所以店家小二礼貌性的招呼了两声便匆匆忙忙的去了。
于谦和刘球也不是吃喝讲究之人,况且两人还有些未说的话儿要说,也乐得店家小二不在跟前有所顾忌。
”这事儿刘兄有什么打算?”于谦伸手提起酒汤给对面的刘球杯里满上了一杯酒汤,不咸不淡的问。
刘球愁眉苦脸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汤一饮而尽,吧唧吧唧了嘴巴,道:“能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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