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想到堂堂大明首辅对王振竟是这等看法,愤怒之余,更多的是失望。
“大人这话儿下官可不敢苟同。”坐在刘球左侧的于谦忽的开口说道。
于谦早年以御史职随明宣宗平定汉王朱高煦之乱,因严词斥责朱高煦而受宣宗赏识,升为巡按江西,颂声满道,宣德五年又以兵部右侍郎巡抚河南、山西名头大涨,正统六年上书言及朝政,以河南、山西都积蓄了数百万斤粮食。请在每年三月份时,令府州县报上缺少食物的下等民户,然后按分额支给他们粮食,先给豆类和高粱,其次给小米和麦子,最后给稻谷,等秋收后偿还。因年老有病以及贫困而不能偿还的则给予免除。州县官吏任期已满应当升迁的,如果预备粮不足,不能离任。还要命令风宪官员经常监察。”皇上下令施行。河南黄河沿岸,经常被洪水冲开缺口。于谦令加厚建筑堤坝,每个乡里都要设亭,亭设亭长,责令其督率修缮堤坝。又命令百姓种树挖井,结果当地榆柳夹路,行人也不再受渴了。大同孤立在塞外,按抚山西的官员常走不到,于谦请另设御史来治理。又把镇边将领私人开垦的田地全部收为官家屯田,以资助边防开支。他的恩威远为流行,太行山的盗贼为此而不敢露面名头直况钟等人,此番入京觐见,因不向权臣王振送礼,遭诬陷下狱,因两省百姓、官吏乃至藩王力请而复任,可谓是风头正盛,即便是陈循这些内阁大臣也不敢小看了他,这次孙太后能一反常态怂恿小皇帝整治太监就是出在他的手笔,他利用与戍王良好的关系,成功说服了戍王充当了这次倒王的说客,以太监干政种种危害为由头离间了孙太后与王振的关系,可以说这次能取到如此重大的效果,于谦居功至伟,这也是为何陈循这等大臣也不敢轻视于谦的原因了。
“以大人看王振是个怎样的人?”于谦不咸不淡的问。
杨峥道:“还能是个怎样的人反正不是君子?”
于谦道:“既不是君子那便是小人了。”
杨峥虽觉得于谦这话儿太过绝对,但一时也寻不出话来反驳,也就没说什么。
于谦见杨峥没说话,便当他是默认了,淡淡一笑道;“大人的话让我想起三个人来。”
“哦,是么,不知是什么人?”杨峥似来了兴趣,绕着脖子问道。
于谦道:“都是好人,其一是齐国的大夫夷射,说是有一日,他陪着国君饮酒,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的走出宫来,倚靠在门廊边。受到刖刑的守门人,向他请求说:“您能不能赏给我点儿吃剩的酒?”没想到夷射一听这话,竟然斥骂道:“受过刑的人,怎么胆敢向尊长讨酒喝!还不快滚!”看到夷射发这么大的脾气,守门人就赶快离开了。等到夷射走后,守门人便在廊门屋檐下洒了一些水,就好像撒的尿一样。
果然,到了第二天,国君出来看到水渍,便以为是有人在那里撒尿,于是就怒责道:“谁在这里撒尿?”这时,那个守门人就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没见谁在这里撒尿。不过,昨天中午大夫夷射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
果不其然,国君就下令诛杀了夷射。”
四周一片宁静,唯独火锅的肉汤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带着肉汤独有的香味弥漫在小院每一个角落。
杨峥淡淡一笑,不为所动,道:“不知这第二位是谁呢?”
于谦道:“同样也是一位好人,北朝人鲍邈之,他原来是南朝梁国太子萧统身边的一个太监,颇受信任。太子母亲病故不久要做“生忌”,要一太监值宿一夜,太子便让这个小太监去。不料他竟擅离职守,跑去和宫女鬼混,正巧被太子巡视时撞见。要是别人不杀也得严惩,太子宽厚,没有治他罪,只是不如从前亲近了。哪知这小太监不识好歹,不思图报,反而怀恨在心,探听得皇上身体不适,便跑去密告太子请道士作法,埋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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