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贱贱的一笑,油嘴滑舌的道:“是真是假,大小姐都检验几十年了,旁人不知,你还能不知么?”
“这般不要脸的话儿,亏你说得出口,你看你那还有点东阁大学士的样子。“大小姐红着道。
杨峥哈哈一笑道:“这才叫与众不同嘛,大小姐好的不就是这一口么?”
大小姐与他打趣惯了,早就形成了免疫力,听了这话儿只是骄横了他一眼,从怀里摸出两个热乎乎的馒头来递给了他,说道:“这天儿可是到了五更,你再不走待会儿可是想走都走不了。刚才我回来的时候,棋盘胡同里的商贩可都是打开了店门的。“
杨峥一听果然不敢在耽搁,随着这几年朝廷对商业的大力扶持,商贩的规模早已打破了前朝夜市的规模,但凡能卖的都有店铺贩卖,加上商人的地位在地位上的情况也渐渐扭转,所以许多士绅往来南北开启一家家的店铺,作为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棋盘胡同少不了商贩的堆积,日日累积,以至于杨峥颇有几分前世街道的影子,唯一不同的在于街道的管理上前世要规范了许多,不至于出现店铺外高高低低,起伏不定的场面,一些胆子大的商贩,为了吸引客人,干脆在自家店铺前放上了两座床榻,再花钱请来了两个走江湖的唱曲的姑娘,拉上胡琴,场上一首小曲,以此来吸引客人,这种手段在前世自然算不得如何高明,看在这个没人任何传播媒体的存在,能引起旁人的主意,便是生意的门道,一来二去原本好好的一条棋盘胡同,为了做好买卖,小商小贩可谓是花样百出,唱曲的,耍杂技的,说书的,摆弄唐人的应有尽有,每日五更一过,等候了一夜的商贩就好比春日刚过的春笋一夜之间全都冒了出来,人一多事儿也就多了,这个说你的声音大了坏了自己的生意,另一个则说你的铺盖超出了范围,妨碍了我客人,偏偏都是心胸不怎么宽阔之人,于是小吵就变成了大吵,大吵就变成了大打出手,如此这般,局面就从最初的几句口角,变成让人头疼的殴打了,倘若那日巡城的官员来慢了几分,那场面足以让任何一个赶着去早朝的官儿头疼不已,既要冲出去,又要避开人员,最主要的在巡城的官儿没来之前,还不得露了身份,因为一旦让人知道了官员的身份,愤怒的商客便可拉着他来评评理,这种东家有东家的道理,西家有西家的理由,再好的官儿也评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旦这理儿评得不合双方利益,埋怨的,辱骂的,甚至殴打的大有人在,京城的商贩可没哟畏惧官员的心思,况且能在棋盘街里摆上了一家商铺,那个不是家里没有点家底的人,弄不好还牵扯到那个大官儿出来,一来二去不小心得罪了人家也说不准,所以但凡碰上了吵闹的局面,知趣的官儿都会躲得远远的,要么就是低着头,趁着人不注意退去了身上的官袍,当然了这种事儿也不是天天有,但谁也不敢掉以轻心,杨峥也不例外,一听街道的店铺门都打开了,平日里遇事还算镇定的杨大人脸色大变,狠很在地上大小姐丢过来的馒头上咬了一口,便扭头对段誉喊道:“段誉,段誉,你还不快些走?”
闻声走进来的段誉没好气的道:“喊什么好,轿子我可是早就准备了,是你迟迟不肯上轿,这会儿到是喊上了?”
杨峥自知理亏,也难得去计较,三两口吃了手中的馒头便快速的出了门,门前的轿夫一看主人出来了,为首的轿夫连忙掀开了轿帘,杨大人一低头一弯腰便坐了进去。
段誉忙大声喊道:“起轿。”
两个轿夫发出一声呼喝,蓝呢小轿便被抬了起来,摇摇晃晃赶往文渊阁的方向去了。
文渊阁的签押房里,杨溥早早就来了,除了他之外,马愉、陈循、苗衷、高谷、徐唏也早就到了,不知是新官上任的缘故,五人的脸上都透着喜气儿,当然了每个人说展现的面容大有不同,为首的马愉是明朝江北的第一位状元。初授翰林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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