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草一般,纷纷匍匐在地,双放在地上,哭着冲乾清宫的方向俯身磕头。
杨峥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双膝一软,重重地跪了下去,许久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之声:“皇上……?”
也不知是这一声的感染,寂静的金水桥上,终于有人放声大哭了起来,寂静的紫禁城彻底被这一波高过一波的呼喊给淹没了。
这一哭竟是大半日,群臣才回过神来,杨士奇身为首辅,这个时候必须拿出首辅的责任来,从地上爬起来后,面对着众官儿,道:“诸位大人,皇上去了,可现在还不是咱们悲伤的时候,国不可一日无君,朝廷还有诸多大事等着我们来处理,老夫恳请诸位大人收起你们的悲痛,恪守本分虽老夫一同治理好皇上的丧事,再寻个好日子辅佐新君。”
听了这话儿,众官儿纷纷收起了哭声,从地上爬了起来,原本准备回去的也都纷纷返回了衙门,公干的则以各种理由推辞了,总之在杨的安排下,一切显得有条不紊。
杨峥从地上爬起来,有些茫然了看了看乾清宫,虽说在宣宗死亡这件事上,他早有准备,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慨了一番,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无法自拔,要说他对宣宗有多深厚的情感,那是不承认的,两人一个是君一个臣,关系再好,也越不过这条延续了千年的红线,所以他几户能断定,两人的关系也只是比一般的官儿好一点而已,可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他自我安慰而已,事实上两人是君臣,可两人更是朋友,这种朋友之间的信任在无形之已形成了一种兄弟间的情谊,平日里没能表现出来,只是被君臣二字隔开了而已,一旦打破了这个隔阂,这种情谊就从心底涌了出来,直到此时此刻他仍能感受到宣宗对他的一次一次的信任,一次又一次的爱护,一次又一次的提拔,若非如此,他一个无出身,无身份,无地位,无小白,凭什么能叱咤沙场,为大明建功立业,即便是他不顾群臣反对执意打破各种祖宗规矩,开海禁,罢黜朝贡,兴市舶司,以商业打造江南,推行军事改革,无论那一条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困难重重的大事,可他仰仗宣宗的信任,一步一步实现了这一切,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让他毫无顾虑的去做这一切,即便在面对群臣质疑,帝国存在危险的时候,他都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这一边,这种信任古往今来又有几个君王能做到。
杨峥自问不是一个感情充沛之人,但绝非一个冷酷无情之人,谁都他好,他岂能不知,冲着这份情谊,这些年来,他才不顾一切危险深入北方,深入安南,深入江南,为大明的强大繁荣做出种种努力,这里面固然有他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想法,但更多的还是来自宣宗,若非如此,他纵然有这个改变这段历史的心思,也未必会如此不顾凶险的去做这一切,可以说君臣二人的这份情谊早已在不知不觉的习惯了彼此,陡然间听到对方不在了,纵然明白了生死轮回是人生常态,但一时还是接受不了。
杨士奇看杨峥神情茫然,轻叹了声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是皇上最信任的臣子,老夫相信皇上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沉迷悲伤之无法自拔吧,他更希望看到你将这份悲伤化为动力辅佐太子延续大明的辉煌,老夫相信这才是皇上对你最大的期望。”
杨峥颔了颔首,擦了脸上的泪痕,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杨士奇点了点头道:“你能想明白,老夫就放心了。”说完伸在他肩膀上怕了拍,便大袖一挥去了。
因杨士奇的提前嘱托,礼部早就做出了安排,按照规章制度,皇帝的葬礼,首先要根据其遗诏,由礼部会同内阁或翰林院官集议,向嗣皇帝进“大行皇帝丧礼仪注”,嗣皇帝审定后依礼施行。此事,胡滢在慈宁宫的时候就请示了太子与张太后,两人也给出了指示,所以在程序上,胡滢只需定出规矩便可,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