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吉祥颔了颔首道:“奴婢明白!”
王振道:“记住了,没有我的命令,外面任何人想见皇都不可,记住了?”
“奴婢记住了!”曹吉祥恭恭敬敬的道。
“好了,你去吧,今日这事儿由你去给娘娘说道说道!省得她胡思乱想,自乱了阵脚。”王振摆了摆手道。
曹吉祥应了声,转身便去了。
待曹吉祥身影不见了踪影,王振才重重地吐了口气,毕竟是掉脑袋的大事,不管他表现得如何镇定,如何从容,那也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内心深处的王振其实怕得厉害,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条路不管如何怕,都要走下去了,时至今日,唯有走下去,才有施展抱负的可能,才有蔡伦、高力士、郑和一样名垂历史的机会,机会从来都是给了准备好的人,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他已准备了十年,十年的准备绝不容许有半分的差错。
如此絮絮叨叨了半天,王公公强大的心脏,才将那份惧怕彻底埋葬了,算着时辰,这会儿是太子开始早课的时候,今日给太子授课的是高谷,这位在宦海沉浮四十余年老先生,这次得益于大学士杨士荐拔,充任翰林侍读,成经筵,为帝王讲读经学,声名显赫,前些日与杨峥一番争论,虽说最终落败,但杨大人的口才天下无双,即便是败了那也是大大的有光,这位老先生是鲜活的例子,往日名声不显的高大人,如今可算是天下皆知了,还一举被杨士推举做了太子的老师。
王振到的时候,高谷的授了一小半节,高老师的学问不容怀疑,但授课的法子显然不如何的高明了,除了照本宣科外,是生硬的套用了,如:孔子哭子路于庭。有人吊者,而夫子拜。既哭,进使者而问故。使者曰:“醢之矣。”遂命覆醢。有些篇章的结构看似开散,实以所表达的心为主线,散而不乱。如:季武子寝疾,蟠固不说齐衰而入见,曰:“斯道也,将亡矣。士唯公门说齐衰。”武子曰:“不亦善乎!君子表微”及其丧也,曾点倚其门而歌。这些短小精悍,章法谨严在高谷这样的饱学之士诵来,自是精美无,可两位皇子年纪尚幼,通篇诵下来略显吃力,更别说理解章的精妙了,如此一来,结果可想而知了,太子还算规矩,强撑着身子端坐在哪儿照本宣科的诵读,二皇子可没规矩多了,也不怕高谷打骂,趴在课桌呼呼大睡,全然不理会高夫子无奈的眼神。
王振看着暗自得意,这高谷平日里仗着
历经五朝,处事公正,名震朝野,平日里对他是横竖看不眼,前几年的那场因皇店引起的群臣奏请皇恢复祖宗法度,数他的呼声最大,对此王振可谓是恨之入骨,碍于他的声望,这些年才不得不陪一张笑脸,如今看他吃瘪的样儿,心头别提多痛快。
也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听得里面有了动静,王振才伸长了脖子看了过去,便见高谷阴沉着脸收拾了快步走了出来,也不知是对太子的表现不满意,还是对自己授课不满意,走出来的忍不住轻轻叹了声,颇有几分落寞与无奈。
王振自不会有半分的同情,待高谷走远了,这才笑眯眯的走了进去,从怀里摸出两块点心递给了过去,问道:“今日怎么样,这高大人的课可有收获?”
太子摇了摇头道:“高夫子的学问太好,我有些听不明白?”
“什么学问太好,我看根本没学问?”太子话音未落,一直趴着睡觉的二皇子猛的坐直了身子,忍不住接过太子的话头道:“同样是授课,你看看人家杨先生那课才授得好,才今日的功夫,咱们知道了汉高祖刘邦,“入关约法”、“任用三杰”;唐太宗李世民,“撤殿营居”、敬贤怀鹞”、“弘开馆”、“面斥佞臣”;秦始皇赢政,“遣使求仙”、“坑儒焚书”、“大营宫室”;宋徽宗赵佶,“应奉花石”、“任用六贼”等。哪一个都生动有趣,你再听高夫子的,什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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