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一个地方官儿,无论是不是升迁,能从地方去京城,从哪一方面上说的确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因此王振道喜倒也没错杨峥忙客气了几声,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道:“公公可知道,皇帝这次招我回去,可是京城发生了什么大事?”
王振看杨峥小心紧张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心里嘀咕了声道:“这位杨大人论为人,论才学的确不错,也是个有本事的人,可这胆子就小了些,真不知这一连串的惊天动地的大事,怎么就被他给办成了?”王振一心想着建功立业,对杨峥年纪轻轻就有开疆拓土,牧民一方之功十分羡慕,时时作为为之奋斗的榜样,此时看榜样如此模样,不免有些鄙视。
“皇帝也没说,咱家也不知,不过倒是听到了些风声?”王振道。
杨峥哦了声,道:“什么风声,还请公公告知我才好?”
王振笑道:“杨大人客气了,咱家当年可没少受你的照顾,别说一些风言风语,就是再大一点的消息,只要咱家听到了,也得告诉你不是?”
杨峥忙抱拳行礼道:“如此多谢公公了?”
王振摆了摆手说了下去,所谓的风声,其实也只是年初发生的两件大事,其一是,二月的稽考勾军条令的制定,这事儿偷着蹊跷,在宣德以前,若都司卫所军旗缺伍,兵部预给勘合,从其自填,遣人取补,及所遣之人,事完还卫,亦从自销,兵部更为稽考。因此,官吏夤缘为弊,或移易本军籍贯,或妄取平民为军,勘合或给而不销,期限或过而不罪,致使所遣官旗迁延在外,娶妻生子,或取便还乡三二十年不回原卫所。虽令所在官司执而治罪,但积弊已久,猝不能革。这事儿从洪武时,一直都是这么干的,今年二月二十六日,兵部以为此皆失于考较所致,衣令各卫所将其原填堪合遣去之人籍贯、程限及所取军士籍贯,类册报部。其续填堪合遣去者,于每年末类册报部。其所遣官旗还卫,仍具所解之军及无解之由、有无过期之罪,类册申报。以使堪合出入有所稽考,而为弊过期者,得以究治其罪,皇帝竟想也没想便答应了,皇帝的心思谁也看不明白,就才众人各自猜测揣摩的时候,云贵发生了一件大事,贵州乌罗知府严律己曾奏:所属治古、答意二酋长石各野等,聚众劫掠,出设于铜仁、平头、瓮桥等处,胁迫引诱“蛮”人石鸡娘及筸子坪长官吴毕郎等一起起事,对其招抚则不从。请调官军、土军分别据守要地,边追捕边招抚。于是,贵州总兵官、都督佥事萧授建筑二十四座堡垒,环绕其地据守,但是兵力则被分散,终究难以抵御。吴不跳等四出劫掠,杀死清浪卫镇抚叶受,势力更加强大。萧授又奏:残余苗人吴不尔等逃往筸子坪,勾结土人龙不登等攻劫湖广五寨,应令四川、湖广、贵州之间接境的官兵、土军分路并力攻剿。五月初五,萧授统率各路人马攻城破寨,前后生擒吴不跳等二百一十二人,斩吴不尔、王老虎、龙安轴等五百九十余级,归还被掳掠官民男女九十八口,俘获妇女儿童一千六百余口。将吴不跳等送到北京。这件大事在京城包括内阁,六部都暗中认为这与皇帝稽考勾军条令的制定有些关系,至于何种关系,谁也说不上来,但紧接着的第二件事,让众人有了猜测的方向。
第二件事是发生在五月,贵州乌罗叛乱刚刚不久,兵部右侍郎王骥奏:据成国公朱勇等言,各都司卫所俱缺老成能干之人掌事,多有托故,经年离职,不思在任亲躬抚恤,整齐军伍,逃亡愈多,虚费供亿。宜行各处巡按御史、按察司及总兵镇守官从公推选每都司卫所掌印官一人,及选老成能干佐贰官二人,常留一人在任理事,专一整饬军马,缮修器械,完固城池,比较屯种,稽考勘合勾军之人。若有作弊,即须究问。军器缺少,则以洪武、永乐旧例,有司支给物料成造;凡有调遣军马,须凭各委官员差调;如军士缺少,器械不精,临朝误事,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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