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给我保证?”张骥神色慢慢变得有些难看。
杨峥淡淡一笑道:“很简单,兵不厌诈,诸位既然想唱戏,本官只好陪着你唱下去,戏不唱完了,你们如何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呢?当然了,这些都是我的猜想,虽说我对张大人朝三暮四的人品十分看不起,可张大人怎么说也是按察使,还不惜坏了名声做出了雪中送炭的举动,让我不得不对其慎重些,万一错怪了好人,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不是,所以我便让张大人做这个刽子手,我就是想看一看,张大人是不是真的做到自己所说的大公无私,事情虽有些冒险,事实证明这一点险还是值得的?张大人的反水果然有假?”
“本王小瞧了你?”宁王冷笑道。
杨峥笑了笑,毫不谦虚的道:“王爷虽小瞧了下官,可下官丝毫没小瞧了王爷?”
宁王嘿嘿冷笑了声道:“只可惜,你再怎么高看,胜利还是属于本王的?”
杨峥哦了声,道:“是么,下官实在没看出来?”
宁王道:“本来你假装什么都不知,借用张大人的反水实力,抓了我们,然后我们利用张大人,刘公公的嘴,给大人制作些麻烦,安插点无足轻重的罪名,让朝廷罢了大人的官帽,也算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可杨大人实在太不聪明了,明知道张骥是本王的帮手,却在这个时候点破,难免太愚蠢了些,有张大人在,有刘公公在,一个国公,一个王爷,还有沈家贩卖私盐的罪证,本王只需借用这二人之口,将这罪责说出去,引起言官的注意,本王的计划一样有用,反而是杨大人就不好过了,事情既到了这地步,为了本王的苏州城,张大人的江南巡抚,本王只好借用张大人的力量杀了你?”
“果然是个好主意,沈家贩卖私盐的罪责想来不会太小,人虽在苏州城,可这人是魏国公亲自来抓的,而且还是在刘公公的府邸上抓来,刘公公身为皇帝宠信的太监,奉命坐镇镇江、常州及苏、松、嘉、湖等府巡视军民利病,殄除凶恶,以安良善。凡军卫有司官吏,旗军里老,并土豪大户,积年逃军、逃囚、逃吏,及在官久役吏卒,倚恃豪强,挟制官府,侵欺钱粮,包揽官物,剥削小民,或藏匿逃亡,杀伤人命,或强占田产人口,或污辱人妻妾子女,或起灭词讼,诬陷善良,或纠集亡赖,在乡劫夺,为军民之害者都可以闻风而凑,何况是他老人家亲自在自己的府上目睹了这一切,说出的话儿自然没人不相信,王爷只需借用他的口,说出卑职与沈家合谋做私盐买卖,数额巨大便可获得皇上的疑惑,而这时候张大人身为按察使同样如此奏请,有了这个名头,那些言官必然不会放过我,以他们没事找事的性子,加上与卑职的恩恩怨怨,在这件事上定会不依不饶,这罪名也就算落实了,所以王爷这个时候杀了我,朝廷也不会有人追究,纵然有人怀疑,可谁有那么大胆,敢去得罪一个江南巡抚,一个皇帝宠信的太监,一个威望极高的宁王,还有一个权势不小的国公爷呢,所以本官这合谋贩卖私盐的罪名,根本没那个傻子会去质疑?”
宁王伸出双手轻轻拍了拍,叹了声道:“本王虽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比本王想象的要聪明得多,这一番话正是本王心目中的算盘,可惜了纵然你绝,还送了自己的性命?况大人你说是不是?”
况钟道:“可不是么?一叶障目,不知泰山?可悲,可叹?”
“哈哈,你们两个死到临头了,少在这里啰嗦,有什么话还是留在黄泉的路上说去吧?”张骥扬天大笑道。
杨峥看了一眼况钟道:“况大人看你的了?”
况钟应了声,缓缓走到了门前,冲着门外道:“诸位百姓,本官是苏州知府况钟,今日遇到了麻烦事,烦请诸位百姓帮帮忙?“
此时的苏州城算是一日最热闹的时候,不知情的苏州商家,一早就开始了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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