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想象到什么结果,也就是说他们的奏章,并没有让皇帝回心转意,甚至因言辞的犀利,已经彻底激怒了皇帝,所以皇帝才派遣了锦衣卫来,接下来是他们该为今日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时候,虽说早有准备,可真到了这一刻,每个人心里还是忍不住在颤抖。
漫长的寂静终于被一声清脆的呼喝声给打破,只见在数十个锦衣卫当中,为首的一人驱动马匹缓缓走了过来,单刀立在李时勉面前,面无表情的喝道:“此人无父无母,大逆不道把他给我绑起来?”
“是!”早有两个锦衣卫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冷声应答。
“我犯有何罪?”李时勉大声道。
为首锦衣卫冷冷看了他一眼,并不言语,冲着冲上前的两个锦衣卫丢了个眼神。两人会意,左侧的一个锦衣卫毫不客气的抬起右脚,一脚踢向了李时勉的怀里,这一脚力道不轻,李时勉顿时有一个踉跄倒地不起,但他兀自挣扎起来,咳咳了两声道:“朝廷养士六十年,抱国就在今日,人心者,国家之所恃以立,安危存亡皆系于此。苟人心不摇,即有祸乱,亦不至糜烂决裂而不可救。今日人心以征调转输之苦,处处骚动,人人不安……?”
“让他闭嘴?”为首的锦衣卫冷声喝道。
得到了命令的锦衣卫百户,毫不犹豫的抬起官靴,用力踩在了李时勉的嘴巴上,看他嘴唇嘘动,又是狠很碾了一下,李时勉那张张开的嘴巴,听得咔嚓一声,脱臼了,鲜红的血迹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还给我绑起来?”为首的那锦衣卫大声喝道。
立即抢过两个校尉,一把李时勉一把拉起来,利索的套上了锦衣卫的绳索,捆了个结实,看他嘴唇哆嗦,为首那锦衣卫冷哼了声道:“李大人得罪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你莫怪?”说完,冰冷的目光撇过李时勉,狠很扫了一眼场上惊恐的众人,忽的将手中的绣春刀一指喝道:“把他也给绑了?”
站在人堆里的李匡浑身一颤,正要说话,但终究是慢了一步,早有一个小将冲上前,麻利地往他嘴里塞了一团布团,只是那布破烂不堪不说,还隐隐的发出阵阵的恶臭,李匡差点没就此晕了过去。
待将两人捆绑完毕,众锦衣卫重新翻身上马,目光冰冷的看着场上跪着将近百来号人,等待着为首那锦衣卫的指示。
为首那锦衣卫目透着几分杀气,目光先是从李时勉、李匡的脸上扫过,然后才落在了跪在地上官员的脸上,一字一字的问:“皇帝让下官问问你们,诸位大人还有谁要上奏章?”
沉默,回到的是死一般的沉默。
为首锦衣卫眼里闪过一丝冷笑,刚刚还叫嚷着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杀身已成仁,就这么两下吓得不敢言语,可恨又可怜。
“皇帝让下官问问你们,诸位大人还有谁要上奏章?”为首锦衣卫再一次问了一遍。
回答的仍是死一般的寂静。
为首的锦衣卫似满意这种结果,淡淡一笑,翻身下马威风凛凛的站在众官儿面前,将雪白的绣春刀放入刀鞘之中,伸手从怀中摸出一道黄色的圣旨来,缓缓展开后,朗声念叨:“圣人有云,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朕今为朝廷计,征收商业税以充盈国库,安抚百姓,佑大明百年盛世,尔等身为读书人,诵读圣人之书,学的是圣人的学问,却不明白圣人的道理,不思报效国家反为一己私利目无君父,辱骂君上,实乃可恨至极,国器私用且不说,单说尔等聚众闹腾,其心可诛,其行可杀,今日朕告知百官,古之为国者,使商通有无,农力本穑,商不得通有无以利农,则农病;农不得力本穑以资商,则商病。故商农之势,常若权衡。然至于病,通无以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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