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就少不了我们金家,刁民再多,与我金家也没什么好处?”金公子疑惑的道。
田管家道:“非也,非也,公子只看到了表面,却没往深处细想!况钟能一天断这么多案子,退这么多田,说到底还是苏州大户尚为意识到危险,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而金家树大招风,在苏州城横行霸道多年,这么多的田产,早已引起了其他大户的不满,所以这次姓况的对金家动手,他们表现得冷淡不足为奇,可我们金家再大,再富,毕竟不如往日,虽不惧姓况的,但未必不怕姓杨的,所以这事儿咱们不能蛮干,姓况的不是想要拿我们金家树立威信么,我们同样也可以拿他来给姓杨的一点颜色瞧瞧!”
金公子道:“靠这些刁民?”
田管家点了点头道:“不错,靠这些刁民,刁民不是想趁机发财么,那我们就满足他们的这个要求,撺掇他们去告状,顺便给他们证据,就是免费给他们写状纸也不无不可,你们想一旦告状的刁民多,那么这案子就会出现纰漏,一家两家到也罢了,倘若十家二十家的田产都被这些刁民趁机夺去了,你说苏州的富户,大户会如何?”
“自然是不答应?辛辛苦苦谋取的田产,岂能白白给了这些刁民?“金公子道。
田管家道:”你不愿意,他们自然也不会愿意,这样一来,苏州其他大户、富户,必然会去闹腾!“
听到了这儿,金家三兄弟算是明白了田管家的用意了,这用意的确狠毒,你况况钟不是要为苦主做主么,那我偏不让你如愿,有这些刁民从中作梗,嘿嘿,还怕那些大户富户不闹腾,皇帝派你来是稳定苏州的,可不是让你折腾苏州的,一旦事情闹大了,你这知府的位置还能坐得住。
退一步说就算皇帝信任你,可那些言官、御史会放过你们么,你断案有失偏颇,纵容刁民告刁状,捏造证据,谋夺富户的家产。就这一条足以让你身败名裂!想到了这儿,金家三兄弟仿佛看到了况钟吃瘪的模样,彼此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金公子看着田管家大声道:“老田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果然是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听得东家夸奖,田管家正待欢喜,待听了这话儿顿时面色拉了下来,心道:“这是骂我还是夸我呢?”
“大哥,这状纸我这就是去找人,明日一早送到府衙,也让姓况的看看我们的厉害!”金二公子自告奋勇的道。
“嗯,这事儿事关重大,你可得小心点?”金公子嘱托道。
“大哥放心,这苏州别的不多,刁民不少,这等好事,谁不愿意去?“金二公子拍着xiong脯道。
金公子一想:“可不是么,这可是白送的田产,不要才怪呢?”点了点头道:“那就交给你了?”
金二公子难得表现一回,顿时大喜,拿着状纸便去了。
金公子望着弟弟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语的道:”姓况的,这次看你怎么招架?“
闲话少说,却说经过昨日的一番试探,效果十分理想,为了尽快达到让富户、大户退田的目的,况大人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第二天天尚未大亮就穿戴完毕,端坐在高堂等待苦主来告状,况大人有理由相信,经过昨日对金家的打击,加上那一千多件案子的及时处理,外加事在争产业;与其屈小民,宁屈乡宦,以救弊也。事在争言貌,与其屈乡宦,宁屈小民,以存体的金玉良言在,饱受富户、大户欺负的苦主没理由不来告状的?“
事实上况大人的猜测并没有错,往日的苏州城虽也有青天大老爷,案子也能断清楚,但一来富户从中作梗,二来讼棍搬弄是非,使得许多百姓在官司上吃了败仗,可就在昨日一切都掉过来了,富户、大户败诉不说,还额外的退了不少田产,听那些秀才公说,况大人断案是秉着问之识者,多说是词讼作四六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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