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再难在这个问题上说下去,这个心意已决的汉子也绝不会停止丈量土地,事实上从杨峥保护工商业的出发点上看,苏州的确到了必须做出改变的时候,土地兼并与商业固然有莫大的好处,但商业的发展离不开一个稳字,而能让苏州迅速稳定下来,自然是安抚百姓,用况钟的话儿说,耕者有其田,百姓能不惧朝廷的赋税,而大户、富户则要好好打击,断绝他们骗吃骗喝的本色,这样一来,丈量土地让苏州土地合理化势在必行,同时在赋税上则需要,统一赋役,限制苛扰,使税赋趋于稳定,要做到这两点,还真没有比自己的一条鞭法更为合适,但杨峥毕竟比况钟多了五百年的见识,至少在改革上他很清楚的了解这场变法的后果,好处其一,明初为保证赋役征发而制定的粮长制和里甲制,对人户实行严格控制,严重限制了人民的行动自由。一条鞭法的实行,使长期以来因徭役制对农民所形成的人身奴役关系有所削弱,农民获得较多的自由,在促进苏州的商业不是没有好处,但从坏处上看,一条鞭法的实施,不管杨峥愿不愿意都不可避免的触动大地主阶级的根本利益,必然会遭到他们的强烈反对,一旦处理不好,他担心刚刚从夹缝中展现出繁荣的商业萌芽,就此胎死腹中,要真是丈量土地不做也罢?“
这番心思,杨峥没说,况钟自是不从了解,但他也看得出,在丈量土地的问题上,杨峥并不怎么反对,只是在手法上需要做出调整罢了,目的么很简单,围护苏州工商业的发展,虽说以他的见识,很难了解杨峥为何对这一个末业如此关心,但从苏州这几年发展的势头上看,商业的确起到某种微妙的作用,说坏处谈不上,说好处又不大,维护也并无不可,只是该如何运作,这就需要问问了。
沉默一会儿才开口道:“卑职虽不知大人为何如此看重苏州的工商业,但卑职自问大人这么做自有大人的道理,况且卑职也想看看大人所说发展工商业的好处,工商业卑职尽量维护,但这些地主豪门,富户、大户必须治一治了,田多者多缴税,田少者少纳税这才是天底下最公平的事情,我相信百姓绝不会反对的?”
杨峥点了点头道:“这个我当然相信,可丈量土地不是一件小事,牵扯的关系,太多,天下的话语权极少在百姓这边的,单有百姓的支持是远远不够的,你必须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来壮大自己的力量,当你的力量足够强大到让对方让步的时候,那么你成功的可能就越来越大,反之,当你的力量不足以撼动对方的时候,你除了徒劳无功外,没有半分成功的可能?当然了,凡事也不是绝对,就那丈量土地这件事来说,咱们面对的对手有大户、富户、地主豪门、王侯公孙,绅士士贾,听说还有王爷,力量上的强悍,就不用我多说了罢了?“
况钟看了一眼杨峥,忽的正色道:“那又如何,大户、富户、地主豪门、王侯公孙也好,绅士士贾,王爷宗亲也罢,吞没了朝廷的良田,就该吐出来!卑职虽官小位卑,但也不惧与他走一遭?”
听了这一番表白,杨大人差点没一口血喷了出来,感情说了那么半天都白说了,那是赤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反正苏州在朝廷已落下了难治的名声,而你况大人名声在外,就算得罪了这帮大户、富户、地主豪门、王侯公孙,绅士士贾,朝廷,世人也多半会同情与你,交恶的只会是苏州了,你当然没无半分的损失,可刚刚兴起的工商业就未必有那么好的运气,眼前的他们虽十分活跃,足迹看似遍及南北和边陲、海外,不避间关险阻,鳞次辐辏于各地市场,所贸易者包括田亩之获,布帛之需,各种器具珍玩,山海宝藏,但在根本上没有壮大起来,大多数的商家托庇于官僚政治之下,才勉强能活下去,一旦丈量土地弄得天怒人怨,刚刚兴盛起来的工商业难免会收到波及,说不定胎死腹中也不是不可能,这样的结果杨峥自然不愿意看到,这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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