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教义,产生了怀疑,这种局面是他一直所期望的,但这只是一个开端,任何心生的力量,在力量没有达到足够毁灭一切旧力量的时候,是最为脆弱的,经不起任何的打击,这一点明朝中后期的资本萌芽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对于高维诺的提议,他义不容辞的答应了,趁着今日杨士奇有求于自己,正好提出来。
杨士奇呵呵一笑,道:“大明的风气你也知道,对于宗教没什么限制,只要不是别有用心,坑蒙拐骗,朝廷是容许传教的,这些传教士通过你的引荐,在翰林院的这大半年,起到的作用也不小,这次大雪,他们功不可没,除了那些骗人的教义外,他们的学问还不错,再说了他们进贡的仪器也管用,只要他们继续推广他们的学问,建个教堂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杨峥道。
“你都说了,老夫还能不答应你?再不答应你,只怕你心里还指不定怎么编排老夫呢?”杨士奇今日心情不错,微微笑道。
“我有那么龌龊么?”杨峥反驳了声道。
杨士奇一笑,也不解释,忽的看了一眼王振,站了起来,走到杨峥跟前,用低了八度的声音道:“这王振聪明伶俐,未必是个善茬,你与他来玩过密,老夫,没意见,不代表那些言官没意见,你是做大事的人,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话儿明显的有劝慰的意思,若不是真关心他是断然不会说出这番话儿的,杨峥感激的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杨峥说这话儿,并非敷衍,事实上这段时间,这种弊端徐朗也提醒过他,他自己也有些警觉,太监再如何低眉顺眼,安分守己,在这些文官的眼里,始终是一种祸害的存在,最好是时时刻刻都由洪武爷来看一看这帮渐渐抬头的太监,好让他们重新回到洪武朝的不见天日的局面。可宣宗不是洪武爷,这种愿望也只是想一想,当不得真,可在骨子里对太监的警觉无时无刻不在,一旦发现那个官儿有勾结太监的迹象,弹劾便纷沓而来,而被弹劾的官儿,纵然留在朝堂上,也落得灰头灰脸。所以无论多大的官儿,最怕与那个太监沾上了关系,一旦沾上了,那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这一点杨峥清楚无比,远的不说,就说日后的隆庆朝的那场争斗,隆庆年间是高拱实际掌权的,他是个能臣,但也是个权利欲很强的人,外部控制内阁和百官,内部用安插自己亲信进实权部门司礼监,当时冯保因为此而多次被排挤到司礼监之外,张居正则在内阁装孙子,所以当这两个不得志又不甘心而又有共同敌人的人遇到一起时,自然互相欣赏,互相支持了。
冯保是个有极端权势欲的人。嘉靖朝,他任司礼监秉笔太监,隆庆帝在位时,冯保已经是宫内太监的二把手,以司礼监秉笔太监之职提督东厂,也就是说他掌握了令百官十分恐惧的特务机构——东厂。东厂是隶属皇帝的特务组织,可以不通过朝廷的司法机构——刑部,自行侦缉、逮捕、关押人犯,到后来都能左右审判了。恰逢宫内太监最高职位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空缺,冯保作为二把手,本可以顺理成章地升任,但高拱担心他难以控制,向皇帝推荐了另一位太监陈洪担任此职。而陈洪能力实在太差,不久便被罢职。高拱干脆将冯保得罪到底,又绕过冯保推荐了另一人。可想而知,冯保能不对高拱恨之入骨吗?隆庆临死前,遗诏让冯保晋升为掌印太监,入顾命大臣行列。对这样的遗命,高拱心里很不服气,认为大明200年来,没有太监受顾命的规矩。但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因为这是先帝的既定方针,没人敢违背。冯保认为这是高拱故意跟他作对,对高拱更加仇恨了。为了报复高拱,冯保联合了张居正;而这时张居正也想挤走高拱取而代之,于是和冯保一拍即合,结成了政治联盟。
穆宗皇帝病危之时,冯保秘嘱张居正起草遗诏,被高拱发现了。高拱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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