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今年来最值得关注,最值得赞扬的一件大事,他们叙说着永乐年开海禁,下西洋的种种好处,万国来朝的场面,以及解禁通商的美好蓝图,总之大明宣德五年的十月,大明上至士林学子、国戚勋卿、下至青楼ji馆、客栈酒肆都在一片欢快的气氛中度过的。
唯独有一个人,似与这事儿无关,倒不是他不想关注这件轰动天下的大事,实则是根本无暇去顾忌,因为今日的杨府今天已是忙成了一团,临时叫来的丫鬟,产婆忙里忙外,而几位夫人则在门外走来走去,一副好生的紧张的样子,小月儿拉了拉杨大人的衣袖,道:“相公,你说,这都老半天了,彭姐姐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杨峥也是一脸的焦急,不住的走来走去,不时的看向左侧的厢房,不时的嘀咕道:“怎么这么久,怎么这么久呢?”
“应该没事吧?”听了小月的话儿,杨峥不甚肯定的道。
这话儿一出,小月越发紧张看了看左侧的厢房。
厢房里早已站满了人,被请来的奶婆、稳婆、医婆全神贯注,密切关注着房内的一切动静,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动手抢救。
离床榻不远处的书桌上,往日的文房四宝,画卷古籍早已被一堆堆的药物取代,除此之外,婴儿包裹、衣物的,堆积如山,一个年过半百的女神医稳坐在大小姐平日坐的地方,她虽没说话,但一双眼睛且密切的关注着房内的一切。
要说这阵仗与寻常的家相比,的确大了些,就是一般的豪门只怕也没这等阵仗,可谁让这一家在京城不一般呢,当家的年纪轻轻就做过一方封疆大吏,平定安南之乱,名动天下,如今正儿八经的三品吏部侍郎,看这势头,再努力几年,等当今的吏部尚书郭大人高老还乡,这天官的位置非他莫属了,如何不让人羡慕,若说这些倒也罢了,偏生这家的女主还是个大商家,短短几年,从安南运回来的染料不仅是在江南名扬天下,就是在这天子脚下,对彭家的丝绸也是赞不绝口,也就是凭着这口碑,也就是几年的功夫,彭家的生意已经在京城落下根基,算起来这位杨家虽非十分显赫的门第,也并非富甲天下的商贾世家,但仗着内主,外主的努力,在这天子脚下,也是一等一的大户人家。
这样的人家生个孩子,岂能一样么?
当家的人杨大人是第一次做父亲,这事儿本就没什么经验,听人说这女人生孩子就怕有个什么闪失,弄不好要出人命的,自然不敢大意,这不,今日一早就请了京城最出名的产婆和郎中,可心里还是没底气,又让这些女医准备应急药物,且亲自在大小姐的西厢房坐镇,而他则领着一干大小,在门外静候。
这不,从早上就进去了,折腾大半天了,眼看这日头一点点的高起来,进去的人一个都没出来,起先沈艳秋、二小姐、李嫣儿、都留在门外等候,可经不住大小姐一声比一声惨烈的喊叫,沈艳秋、二小姐、李嫣儿三人忍不住走了进去,杨大人本意也是要进去看个究竟的,终究是个男人,被一大屋子的女人给轰了出来,杨大人无法,只好在门外静坐。
可大小姐的喊叫声实在太过凄惨,杨大人起先还能安慰自己,不就是生个孩子么,能有多难,再说了还有这么多人照应着,可随着太阳从晕红,一点一点的变成个了刺眼的光线,杨大人终于坐不住了,不时的想进去看一下,那怕就一眼也好,可人家愣是没让不说,厢房里忙来忙去的人儿仿佛没看到这个当家的一样,问了半天愣是没人答应,让杨大人好不气恼。
正焦急得不行,忽听得“哇”的一声哭喊,声音响亮,迅速在偌大的杨家府邸传了开来。
杨峥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望着西侧的厢房,惊喜的拉着小月道:“月儿姐姐,你刚才,刚才听到了么?听到了么?”
小月一脸兴奋的道:“听到了,听到了,是孩子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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