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好了放弃了准备,没想到老天爷竟开这种玩笑,要说这八股文他的确诵读了十几篇,可人家刚才已经说了不能用八股文了,得用策论文,这个他自问做不得,他本就无心什么翰林院,侍读学士,只等朱瞻基题目出来,自己加装思索一番然后给皇帝一个面子,说自己才疏学浅,难以担当大任,这官儿大臣们爱给谁给说,只要不给自己就好,哪里想到朱瞻基竟出了这个题目!“
按说朱瞻基出这个题目并不奇怪,谁也规定皇帝不能出这个题目,可这题目一出来,杨峥就高兴了,因为在前世的时候,他看了叫赵秉忠的殿试卷,俗称状元卷,而不凑巧的人家的题目正是,而很不巧的是这篇名垂千古的状元文,他在一个下雨天背了下来!“
众人看他表情,还以为他对不上,不少人开始摇头惋惜。
朱瞻基有些担心的看了杨峥一眼,试探的问:“杨爱卿可能应对?”
“哦,这题目么,倒也不难?”杨峥回过神来,沉声道。
“哼,口气大不小,我倒要听听看,你能应出什花儿来?”刘观哼了声道。
杨峥难得理会这等令人望之生厌的人,缓缓踱了几步,对着朱瞻基行了一礼,道:“微臣献丑了?”
朱瞻基正怪题目出得太难,有些懊悔,见杨峥如此神情,不知为何竟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道:“杨爱卿不必多礼,只管说来便是!”
杨峥便不再多言,同样走出了七步,便站定面对众人朗声道:“臣对:臣闻帝王之临驭宇内也,必有经理之实政,而后可以约束人群,错综万机,有以致雍熙之治;必有倡率之实心,而后可以淬励百工,振刷庶务,有以臻郅隆之理。
立纪纲,饬法度,悬诸象魏之表,着乎令甲之中,首于岩廊朝宁,散于诸司百府,暨及于郡国海隅,经之纬之,鸿巨纤悉,莫不备具,充周严密,毫无渗漏者是也。何谓实心?振怠惰,励精明,发乎渊微之内,起于宥密之间,始于宫闱穆清,风于辇毂邦畿,灌注于边疆遐陬,沦之洽之,精神意虑,无不畅达,肌肤形骸,毫无壅阏者是也……?“
一口气说得太快,杨峥停下来吐了口气,再看众人,人人一脸的惊讶,便是刘观也是满脸的愕然,盯着杨峥一脸的不可思议。
杨峥冷笑了声,在众人惊讶的表情中,继续大声念叨:“实政陈,则臣下有所禀受,黎氓有所法程,耳目以一,视听不乱,无散漫飘离之忧,而治具彰;实心立,则职司有所默契,苍赤有所潜孚,意气以承,轨度不逾,无丛脞惰窳之患,而治本固。有此治具,则不徒驭天下以势,而且示天下以守,相维相制,而雍熙以渐而臻。有此治本,则不徒操天下以文,而且喻天下以神,相率相勖,而郅隆不劳而至。自古帝王,所为不下堂阶而化行于风驰,不出庙廊而令应于桴答,用此道耳。厥后,崇清净者深居而九官效职,固以实心行实政也。
后世语精明者,首推汉宣,彼其吏称民安,可为效矣!而专意于检察,则检察之所不及者,必遗漏焉,故伪增受赏所从来也;语玄默者,首推汉文,彼其简节疏目,可谓阔矣!而注精于修持,则修持之所默化者,必洋溢焉,故四海平安所由然也。
盖治具虽设而实心不流,则我欲责之臣,臣已窥我之怠而仿效之;我欲求之民,民已窥我之疏而私议之。即纪纲法度灿,下以名,上下相蒙,得聪察之利,亦得聪察之害。实心常流而治具少疏,则意动而速于令,臣且孚我之志而靖共焉;神驰而慑于威,民且囿吾之天而顺从焉。凡注厝、规画悬焉不设,而上以神,下以实,上下交儆,无综核之名,而有廉察之利。彼汉宣不如汉文者,正谓此耳。
洪惟我tai祖高皇帝,睿智原于天授,刚毅本于性生。草昧之初,即创制设谋,定万世之至计;底定之后,益立纲陈纪,贻百代之宏章。考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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