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春’闱便是有各省乡试中式的举人,于次年二月入京参加由礼部主持的考试。以往各届会试中未中的举人与国子监的监生也可一同应试。因考试在‘春’天,又称‘春’试或‘春’闱。若乡试有恩科,则次年也举行会试,称会试恩科。原本这些学子应该去京城的,但当今圣上迁都南京在即,便昭告天下,今晚的‘春’闱放在了南京考试,杨士奇作为礼部‘侍’郎,又是华盖殿大学士,为人素来受到天下学子的敬仰,作为这次主考官自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这些学子才拥挤在这里看看,好见一见这个传说中最受皇帝众人的红人庐山真面目,若有缘能得几句教导,对这次‘春’闱也有莫大的好处,是以今日的夫子庙人数比往年多了不少。
想到杨士奇,杨峥就想起苏兰来,不知这老不羞的会不会的带着杭州第一名妓出来看看,正想着出神,忽听得前方一阵涌动,好奇之下便问了声,道:“什么这么热闹。”
杨峥话音刚落,就听得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道:“你不知道么,听过杨大人刚才已经进了贡院,众位学子想要见识见识杨大人,须得凭着本事进贡院?”
“凭本事进贡院?”杨峥听得好奇忍不住问了声。
那书生似乎也是个健谈之人,将手中的纸扇轻轻摇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因天冷的缘故,摇了两下,急忙收了起来,道:“嗯,杨大人乃当今礼部‘侍’郎,天下文人的楷模,考较的自是咱们读好书人的学问了?”
杨峥点了点头,道:“不知这杨大人如何考较?”
那书生道:“还能怎么考较,听说杨大人不知从里请来了一个年轻的学子,让他在江南贡院‘门’前立下了一块匾额,匾额上有那位学子写下对联,能对上者便可入贡院,聆听杨大人的教诲?”书生说完一脸的向往。
“想不到这杨士奇还‘挺’有法子的?”杨峥暗自赞了声,心头却对这年轻学子的身份感到好奇起来,又问道:“敢问兄台,那帮杨大人出对子兄台可知姓名?“
那书生道:“这个刚才听前方有人说过,这书生也是极有本事的人,姓于名谦,浙江钱塘人氏,于永乐十九年,考取辛丑科进士,极受杨大人器重,这不从他一出现,那对子已经出了十几对了,进去的不过五个!“书生说着一脸的崇拜。
“果然是他啊?“杨峥心头多有猜测,没想到还真是于谦,自从上一次在红袖招匆匆见了一面,就没在见过,想不到这家伙竟来了南京。
正暗自嘀咕,听得前方人群吆喝不断,杨峥听得好奇,便扭头对着一旁的大小姐道:“要不,我们也过去看看?”
大小姐脸上发烧,却是没答话,只是伸长雪白的脖子在人群里看了一眼,那贡院的大‘门’处,欢声不断好不热闹,忍不住道:“看就看,怕你不成?”说完这句话,一张俏脸宛若夕阳般嫣红,当先向着人群拥挤了过去。
今日的江南贡院人数不少,显得十分的拥挤,大小姐轻轻拥了一下,却被前方的力道给推了回来,正要先前拥去,小手却是被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给握住,心头一惊,正要呼喊,抬头一看,阳光里便看到了杨峥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蛋。
“你,你要做什么?”大小姐有些紧张,又有几分期待。
杨峥嘿嘿一笑,道:“这里人多,还是我拉着你好,免得一会儿被冲散了,你忘了我们可是要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
大小姐飞快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小手,一张脸上羞红如三月盛开的桃‘花’,娇哼一声:“谁要与你执子之手了……?”
她嘴里说着不情愿,却没有收回小手,一张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几分甜蜜,落在杨峥的眼里,当真娇‘艳’无比,心头忍不住一‘荡’,这丫头还真是越看越好看啊,假以时日只怕比沈姐姐还要**上几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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