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中旬,原本与皇后说笑的皇帝突然开口,“今日,烦扰朕多日的悬案终于得解,众卿高兴,朕也欣慰。新柔丫头一曲更是驱散了朕多日的忧愁,不知丫头想要什么赏赐?”
原本热闹的场面一下静了。
“司徒世子,你父亲西陵侯此次修书与朕,说让朕给你寻一门姻缘。朕看你也到了适婚年龄,不知可有中意之人?”
话音一落,大厅内鸦雀无声。
这北汉开春以来,一连数月似乎一直都在办喜事。先前是寒亲王c韩家公子,后来又是元亲王,姚家二女儿,现在就连西陵世子也要办喜事。
众臣面面相觑,又不敢吱声。
都觉得皇上是为南境之事发愁,想办喜事来冲冲喜。
萧庭寒面无表情,太子目露窃喜,萧庭元脸色更阴沉,水泠月也惊了惊,这北汉皇帝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司徒捷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一时青白交接,太子在一旁推了推他,“司徒。”
“臣无心仪之人,一切仅凭皇上做主。”
水泠月昨日得到密信,此次南境事端明面上是老百姓为了抢食引发的暴乱,可实际也是西陵暗中挑起的,原本还在猜测司徒昊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却不想竟是要求赐婚。
可是这赐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水泠月想起今日种种突然望向皇后座下的姚新柔,眸中一紧。
果然,皇帝威严的声音已响起,“好,既然如此,朕就为你寻一门姻缘。你看我们姚丫头怎么样?”
“皇上”姚新柔煞白了脸,似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臣女不”上端皇后伸手及时按住了将要起身的她。
殿里极静,都在等着司徒捷的回答。
过了半晌,只见司徒捷已收了情绪,眉睫低垂,无喜无怒,“臣谢皇上隆恩。”
“丞相以为如何?”
姚晋倒是很高兴,“老臣谨遵圣意,司徒世子的确是我儿新柔的良配。”
这老狐狸睁眼睛说瞎话,你没看到你女儿都快哭了吗?
“丫头,还不快谢主隆恩。”姚晋催促姚新柔上前谢旨。
姚新柔呆愣了许久,望了望面无表情的萧庭寒,又被皇后拍了拍手,整个人瞬间犹如失去了生机的玩偶一般,“臣女臣女接旨。”
“好。”皇帝满意地笑了笑。
众人上前恭喜两位新人,道喜之声此起彼落。
水泠月算是知道,这北汉宫宴就是一场场精心某算的鸿门宴,次次都是如此,前几次是她和萧庭寒,没想到这次就轮到司徒捷了。
下次
看来以后这宫宴还是能避就尽量避着。
从凌清殿出来,水泠月独自一人在后花园里瞎逛,心口还是积着一口闷气。
抬头仰望夜空,星光闪烁,深邃迷人。远处的亭台楼阁,重重叠叠,暗影迷蒙,看不真切,正衬自己此刻的心境。
来北汉那么久了,师傅交代的事虽有进展,可眼下却又陷入了困境。涉及当年樱宗血案的几个人,沐琉烟嫌疑最大,萧铭压根没有接近的机会,那个神秘面具男行踪又十分诡异,这么想想,自己要查出真相恐怕还得费时。
打击沐琉烟母子的机会没有了,北帝又狡猾如狐,无从下手。废了那么大的劲,沐琉烟母子的地位仍然没有受到半分影响,到目前为止,可以说她这几月来的所有努力就算是白费了。
眼下自己还无端深陷这场权利争夺的涡旋之中。若萧庭寒曾经真对雪音有意,那她这般棒打鸳鸯的做法,得罪的可就不止雪音一个人。以雪音目前对她的敌意,琉舒琴要想寻回来更是不可能。
“真糟糕。”
水泠月烦躁地提了提院中的花草,忽听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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