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的目光下移,落在他已经冻的发紫的光着的脚上,“回病房吧,正好我也想了解一下我们以前究竟是不是认识。”
“二哥你没事吧我听说你出车祸了怎么回事”严景推开紧闭的门。
听见段慕衍出车祸的消息时还在工地的人扔下头盔就过来了,期间冷汗和心里的恐惧还一直交织在脑海中。
好歹人还算是理智,之所以忧心是因为段慕衍之前的枪伤还没有彻底痊愈,这时候伤上加伤,岂不是更加严重了
段慕衍对他的大呼小叫浑然不觉,只是目光定定的看着一个点。
严景先是上下打量一下自己苦命的二哥,发现他除了额头上的伤之外暂时没看出个好歹来,目光也是囧囧有神的,眸光似火一样,证明暂时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然后才顺着段慕衍的目光往窗脚边看去,窗户大概是没有关严实,一缕缕头发吹荡着,一股柔光就在顾盼身侧,往常总是笑盈盈的人这会如同冰雪,脸上带着微微的疏离,公式化的目光投过来,一汪眼睛里看不出其他的感情。
“二、二二二嫂”严景的惊讶程度只比段慕衍好一点,指着死而复活的顾盼结巴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二嫂,你不是我的幻觉吧真的是你吗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就没了的。”
欣喜若狂的跑过去,顾盼蹙眉,“站住”
严景眼眶发红,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这两年的时间他是看着段慕衍走过来的,白天跟你机器人一样按部就班,晚上就是一具活的行尸走肉,可想而知,知道顾盼还活着的时候他有多开心,以至于现在下意识的就忽略了顾盼的不对劲。
“在我还没有你的记忆之前,你就跟我保持这样的距离。”顾盼皱眉,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多事的人,在学校的时候总是被人称为高岭之花,现在从段慕衍和严景的态度中她已经知道以前自己或许确实和他们熟识,并且眼前这个表情激动的男人还叫自己二嫂。
严景刹住车,不解的向段慕衍看去。
段慕衍眼里的情绪稍微褪去,黑沉的眼眸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没有说话,好像在探究什么,又似乎在怀疑什么。
“我和你已经结婚了”顾盼直接望向半躺在病床上的人。
段慕衍颔首,他们之间的婚礼虽然是隐婚,但是结婚证现在还在家里的保险箱里,顾盼之前行踪不明,被判定的是失踪,现在人回来了,婚约还是有效,只要一天没有签离婚协议,他们之间的婚礼就永远都是有成效的。
顾盼面瘫的表情有点裂开,她想过很多种可能,自己或许也有过深爱的人,但是唯独没有想过原来自己早就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她已经是已婚妇女了。
“二哥,怎么回事啊二嫂怎么了她是不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严景有点揣揣,这才发现病房里的气氛说不出的凝重。
“严景你先出去。”
“可是二哥”
“我没事,你先出去,我要跟顾盼单独聊聊。”
在段慕衍的强硬之下,严景只能抵着风霜拉上门,为自家二哥叹气默哀,都已经过了两年了,本来以为苦尽甘来,但是看二嫂的样子,明显不对劲,这都是什么事啊
“顾盼”段慕衍叫出这个名字,饱含深情和动容,以及这两年来的无数字想念,他的目光微微一动,“你能走进一点吗”
顾盼脸上有不安、犹疑、犹豫,还是慢慢的走过来。
段慕衍的喉结动了动,安静的空间里只有他和顾盼两个人,这是做了无数次的梦,终于再次实现。
他伸手想去抓住顾盼的手。
顾盼带着对陌生人的警惕下意识的甩开,段慕衍的脸上露出受伤的神色,就像被人抛弃的小猫一样,第二次段慕衍伸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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