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哀家了!这个荒唐!荒唐啊!竟如此不避嫌不避讳,皇儿这是被他给迷得失了作为一国之君的体统不成!气死哀家,真是要气死哀家了!”
“主子息怒,主子消气,事已至此,主子您可千万别把自己气出了病来啊。”兰嬷嬷赶紧过去给她抚背顺气,捏捏手捏捏肩的,让她情绪平缓下来。
“现在皇上这是明摆着护着九王,现在皇上知道了您私下要对九王用刑一事没有马上来您这里跟您理论,已经算是退了一步了。主子您现在要是还对九王这般的话,怕是之后皇上要与主子您闹出隔阂来了。”
兰嬷嬷依着理据劝道。
太后气得胸口一起一伏实在是平缓不来,“那怎么办?还让哀家坐视不管了?哀家真是想不通皇儿了,怎么能如此荒唐呢?他怎么能在现今犯下如此荒唐的错呢?这是个普通的**吗?这不是啊!这可是婵穹的质子!”
还是个将死之人!
他要是这般宠着她,后头来她要死死在这瞑兆皇宫里了,让婵穹怎么看怎么想?
啊?
她越想越是气,保养得宜的手猛地一下拍在桌面上,“这个阴不阴阳不阳的东西,哀家定不能叫她继续留在皇上身边,不能叫她继续留在宫里头!兰桂,去,听哀家的吩咐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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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凌云殿的御书房里,长宁暖和一觉醒来,看到眼前带着起伏的小腹被裹着十分熟悉的银色华裳的时候,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
然后她咽了口口水,继续闭上了眼睛。
选择当场去世,不行的话,就继续装睡吧。
他娘的!完全不敢面对现实啊!
尤其是当哭累了睡之前一时崩溃冲动干的蠢事全都记起来之后,她就觉得这个世界再次失去了色彩,黑白一片,还时不时刮过两片落叶。
长宁啊长宁!
你怎么能这么稳不住呢?
怎么一对上他这个魔头,就要变着法儿作死了呢?
“醒了?醒了就起来,朕手麻了。”
正当长宁深陷懊恼要死要死的时候,突然头顶上就传来了淡淡的这么一句话。
她唰一下睁开了眼睛,心好像被投了一串千响的鞭炮,噼里啪啦得把她给炸起来了,她噌一下坐了起来,顺手就抓住了他的肩头,眼睛亮晶晶得看着他,心里面是“他竟然不计较,口气还这么好”的乐开花的情绪。
嘴上那就是含蓄一些的喜滋滋的话语了,“皇上,您真好,那您忙,臣就不打扰您了,臣先回去了!”
说罢,摆着赶紧溜的心思,马上就从他的膝上下来,身子稍微一软钻过了他和桌案之间细小的距离,就赶紧往御书房的殿外跑了。
太好了!
果然这魔头这次演戏是真逼真,明明她刚到他怀里的时候他怒得恨不得当场掐死她的,但是你看转眼她醒来,他就这么平和了。
不得了,他真是太为难自己,太为此下苦功夫了。
便宜她了,一次一次作死,都算是劫后余生了。
长宁边走边乐呵,但是就在她快要跨出门槛的那一刻,后头幽幽响起了一声。
“这就想走了?”
“气死哀家了!这个荒唐!荒唐啊!竟如此不避嫌不避讳,皇儿这是被他给迷得失了作为一国之君的体统不成!气死哀家,真是要气死哀家了!”
“主子息怒,主子消气,事已至此,主子您可千万别把自己气出了病来啊。”兰嬷嬷赶紧过去给她抚背顺气,捏捏手捏捏肩的,让她情绪平缓下来。
“现在皇上这是明摆着护着九王,现在皇上知道了您私下要对九王用刑一事没有马上来您这里跟您理论,已经算是退了一步了。主子您现在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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