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某人可不就是她么?
然她时至今日才发现这颗痣,此前数万年都没注意到,沉盏没有半分瑕疵的脸上,居然会生着颗痣,还是颗十分撩人的痣。
她看过许多话本子,代入其中看,自个就是那个渣女,看似深情,满心满眼只有一个会把自己各种折磨的人,却使劲忽略、甚至伤害那个对自己好,一直眷恋自己,一直都温柔待她的人。
沉盏这么好,她却多年不曾好好看他,将他漠视得彻底
现在,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回应他,去触碰他的真心呢?
像她这样的人,是不配得到爱情的。
她不能耽误沉盏。
腹中组织许久,她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兜兜转转拐弯抹角十分可耻,干脆就直白说了,“抱歉了,师尊,我不能回应你。”
沉盏眸中黯黯,那分失落明眼可见,刺得秋获心上微痛。
“你能放下停柯,我已经很满足,是我操之过急了。”
“不是,我…”
沉盏抬手,隔着大袖衫轻掩她的唇。
“嘘,不要说出来,我心上有些难受,你容我缓缓。”
第一次见沉盏失落成这样,秋获愈发觉得自己罪恶,十分罪恶。
他松开手起身,回头看她一眼,不悲不喜地道,“你待不认识的仙子那样温柔,待我却这样狠心,秋获,你真的残忍得很。”
他唤她秋获,连名带姓,口齿清晰,情真意切。
真是令人头疼。
无奈之下,她从屋顶爬起来站定,目光越过沉盏看着天边,压下心上的抽痛,故作轻松地笑。
“师尊,我选择不回应你,就不能给你留任何幻想,那样对谁都是伤害。”
“你这样不经考虑直接拒绝我你,难道就不伤害我了?”
“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干脆一点好,老是耗着也不是办法。”
“难得见面一次,我权当没听过你说的伤感情的话,几万年都等来了,此后的岁月,我不介意接着等下去。”
沉盏说完就走了,完全没管她有话要说,他们算是不欢而散。
天君师兄朝瓷抱着绘临,在下头一个回廊里招呼她下去,她心道你不忙着逗我侄女找我干嘛,脚下还是干净利落一动,跃到他面前。
“师兄有事么?”
朝瓷瞅两眼她,才问道,“方才可是师尊来了?我有一瞬感知到他的气息,桌上突然里多了几样给绘临的宝物。”
可不是嘛,沉盏不仅来了,还夺了她的初吻表了个白,话都不让她说绝就走了。
“师尊才走,你来迟半步。”
朝瓷叹口气,像早就预料到一般认命,低头逗逗怀里的绘临。
“你一来,师尊就来了,这心偏的…唉”
又叹一口气。
秋获颇为无语地看了眼海子翻起的浪。
“师兄,你的心也挺偏,你看看你怎么对绘临的,再看看你怎么对我那四个侄儿的。”
朝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了两声,“我觉得还好啊,我本来就喜欢女儿多一点。”
好吧好吧,你的孩子你说了算,她只是个姑姑。
“师兄还是抱绘临进屋罢,外面海风大,吹多了不好。”
“你不跟着去看看你师姐?”
“方才不是见了么?”
“好吧,你自己慢慢逛,我先进屋了,别迷路就成。”
“好。”
目送朝瓷抱着绘临远去,到看不到人了,秋获将目光收回来,整整披帛拎着裙子上楼,爬到顶楼才停下,靠着雕花扶栏看海子里出了纰漏的阵法。
研究海妖少主和海兽怎么入的临渡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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