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坚城,若是不能一战而下,僵持一两天。敌人顺着河道截断后勤线,那么——他这支被皇帝寄予厚望的军团必然会全军覆没。
燃轮部分先锋已经渡过河流,
在这几日的侦查中,确定前方已经构建了大量的堑壕工事。层层叠叠防线上,有着大量重武器。情报上显示的种种,都似乎在提示,不适合继续冒险。
耕河的理智告诉自己,当下最佳的选择,就是稳住现在的战线,暂时依托河流防线和敌人对峙。
可现实就是讽刺,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则君臣必生间隙!(正如普通人谈钱伤感情,君臣讨论军事,再深厚的情谊都不够损。)
眼下皇帝不断对耕河派出了增援,目前在溪水港战略方向,他拥有的主力已经高达八万,火炮一千八百门。而现在,若是止步的话,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
溪水港,新扩建的东城区。
宙游在临时的木板房中,阅览耕河的来信,看了一个开头,冷哼一声就丢到一边。
一旁办公的芯株抬了一下头。过了几分钟,在宙游离开后,他翻阅了这封信,看到这个信件内容时,也不禁露出了冷笑。
刚从夏虹岛来的新弟子——钢陇不由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芯株。
芯株指了指地图东北边的战线:“那个老将军(耕河)打不动了,但是不好向皇帝陛下交代。于是乎,想让我们的导师去写信规劝。”
钢陇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燃轮的人际环境没那么复杂,任务责任也划分得非常明确。不过,他也算聪明,在芯株的眼神中,意识到了怎么回事。
芯株有些幸灾乐祸道:“刚来的时候,这货还质疑我们保存实力,现在他自己吃这个绿果了(绿色代表苦味)。”
钢陇:“什么?他质疑我们保存实力了吗?”
芯株抱着手臂说道:“嘴上没说,但是行为是这样的。原本皇帝给我们的船队,他在刚上岸的时候,并没有说要交给我们。当我们兵团负责运动战后,他才交出了全部的船队。”
在芯株的点拨下,其他学生也加入了对话,似乎一下子发现了帝国的很多很多槽点。人类讨论共同的敌人,是一种社交模式。
“咚咚咚”宙游的脚步声回来了。这些学生们停止闲聊,回到座位上,仿佛刚刚一直都十分安静。
回到房间内的宙游,走到地图前,将目光投向广阔的南大陆,有所思索。
……
这个世界的政治局势发展,超出人们的想象,因为野心家们太多了。
圣蛊历107年3月。
皇帝陛下的大兵,已经全线压制了南方地盘。原二皇子已经树倒猢狲散,原本多位和他密切的贵族已经在和皇帝联系,试图筹划倒戈一击,期望凭此换取陛下对自己的赦免。
但是就在这节骨眼上,事态发生了惊人的逆转。
那就是:原本不起眼的五亲王、六亲王叛变了。他俩将封地内所有轻甲高速飞行部队抽调,一路直接攻向巨角都。从北边带着高速蛊虫部队抵达圣角都,快速攻陷新皇帝陛下在该地区的的要塞防御体系。
这两位弟弟为什么要背刺大哥呢?
这还是皇帝的原因,由于二亲王败得太快,现在大量的贵族山呼海啸地开始匆忙站队,这里面不乏大量的马屁。
这便让皇帝陛下有了一种全盘皆在掌握的错觉。这位皇帝面对二亲王求和的时候,发出了“今日就是要绝此祸患”的得意之语,且私下里对近臣更是言:“除枝方能强干!”
而他的那些近臣,在得到这个内幕消息后,则是很得意地卖给其他贵族,也就卖了不足3000个金甲虫。——在近臣眼里,自己这一句话,是救那些浑浑噩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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