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的事掌门时日无多了”
她靠在少年温暖的背上,听到这话不免浑身一颤,轻仰起头,面色惨白,“他现在如何?”
浮生平静的答着话,“掌门身处五煞珠中休养生息,暂且没有生命危险可这些年他陆陆续续发作也有了八次眼下他的症状不能再次发作否则药石皆罔。”
郁泉幽不作声。
帝玦的病的确已经禁不起折腾。可她却没有办法在逼自己坦然的去寻找碎片了,因为这便意味着她须得承受从前的一切。
一次次的记忆涌现,已经让她毫无勇气再去解开从前的一切真相。
她依然不作声,趴在浮生的背上,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浮生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又道,“主人,您从前对我,对掌门都说过,说元公子有着知道他家世背景的权利,有着知道当年真相的权利您也说过元公子有权利找回儿时模糊的记忆,认回从前的亲人您看,元公子现如今也勇敢的面对了这些他不敢面对的事实那么您又有何不可?”
浮生真诚的说着,他一向只懂真诚。从不会隐瞒,明是非的能力比世上任何人的能力都要强,却也是他致命的弱点。
郁泉幽盯着追赶着元母的元影,心间波澜微起。
“据我所知当年的降雪上神陨落后,穷桑便是一蹶不振,凤后凤帝接连消失您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究竟去了哪里么?”
浮生铁了心一般劝导着她,搬出那两位郁泉幽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凤后凤帝来与她说辞。
“主人,在浮生心中,您一直是一个不怕敢闯的人面对从前,您却显得十分懦弱无能从前的一切不止有坏,还曾经有过好,您也不想了解从前的自己是如何生活的么?”
他倒是说了一大段的话来刺激郁泉幽。
她只是软绵绵的听着他训话,心底却是波涛汹涌。
她是在害怕,害怕她与帝玦之间再出现一些嫌隙她也想知道从前的一切,可她没有胆量挑战从前那些不好的回忆。
浮生见背上的人依然没有什么反应,便再不相劝。
良久,郁泉幽动了动身体,小声在浮生耳边道了一句,“放我下来。”
浮生很少喜形于色,此番眼角却罕见的带了一丝笑。极其温柔的将郁泉幽放到地上,冲着露出一口从来不露出的白牙,“主子想通便好。”
少年的笑印在郁泉幽眸中,如同昙花一现时般的耀眼。
不知为何,她心中莫名生出一种不舍,似乎是在预示着将来的灾祸。
她扭头朝那一座远远望上去便是一片灰烬的府邸,皱着眉。
一众人追着元母与厉鬼心脏奔到元氏府邸的后方,却在巧合下发现元氏府邸沿着不周山山脉建筑,一片片将不周山的灵气全部聚集着,因此这里的荒草十分的茂盛,甚至高于其他林子中的杂草。
枯黄嫩绿的颜色交错在一起。
元母在一堆杂草中疯狂的寻找着什么。
那厉鬼心脏似乎也激动不已一般。
郁泉幽觉着有些奇怪,那厉鬼心脏方才不是已经寻到了自己主人的人头,怎么现如今还这般的激动?
众人都觉着奇怪。郁泉幽更加想不通,盯着那杂草丛生的地界,忽然想到什么,急急忙忙的冲着大伙说道,“大家快写将这些荒草拨开!”
这一句话倒是像提醒了众人什么,更是点醒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元影。
一行人用力将那些杂草拨开,自然而然的发现这里的杂草坚硬无比,十分难以分离。
郁泉幽盯着荒草丛中疯狂不已的元母,担忧起来。
这个世界上能够让元母发狂的,除了带有戾气的乐音之外,便只有她自己的骨肉与前世弥留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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