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善言辞,至少也能分得清状况吧!!”
代楼桑榆的身子微微一顿,眼底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然而还未待她做出反应,安晴却已喋喋不休地说了下去:“之前好几次也是这样,在杭州也罢了,柳叶山庄那次我不在,赵无安可是差一点就死了,你能不能上点心啊!!”
人非圣贤,必有爱憎情仇。有了爱憎情仇,就会有失神落魄之时。
入眼万物皆逆,天地无情,转而向旁人撒气,其实是再正常不过之事。
代楼桑榆却愣住了,或者说是被安晴这副破口大骂的模样给吓到了,向后退了两步。
“每一次你出现在他身边,就不会有好事发生。”安晴面色苍白地望着代楼桑榆,眼神空洞,仿佛一眼能望到尽头。
代楼桑榆怔了片刻,才如梦初醒般地反应过来安晴言语所指。她咬了咬嘴唇,倔强地反驳道:“我没有。”
安晴苦涩地笑了一声。
“罢了。”
像是忽然对眼前的代楼桑榆失去了兴趣,她轻轻地扭过头,继续在眼前的废墟上挖掘了起来。
什么其实都不重要。如果是以眼前这个人的性命做交换的话。
她会闹脾气,会对他装作生气,刻意地撒娇,也会因为他的怪异举动而真地大发雷霆,可到最后总会无奈地原谅他。
因为无论何时,赵无安从来没有让她受到过哪怕一丝伤害。安晴虽从未出言感谢,却也深知,这样的结果,是赵无安历经了无数次牺牲才换来的。
而现在轮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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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杯来迎——呀嘿——”
少女清澈的嗓音犹如,幽远宁静,迎着陡峭远山,和着那只振翅初飞的鹞儿,也惊住了那些趁着晨曦躁动起来的狼。
青草悠悠,和风拂面。这歌便是唯一的旋律,回荡于天地之间。
“苗疆的水儿清又清,鱼儿水中游。”
“苗疆的月儿圆又圆,人儿月下逢,呀——啊——哎——”
她对着空谷吟唱,空谷也不耐起来,从四面八方向她传来同样的回应。
天高云阔。
这般的歌声却被不速之客给打断了。
“公主殿下,日已及竿,您该去驯习了。”
苗寨的男人,每一个都对她毕恭毕敬,语气却都是如此地不容置疑,就像是根本不害怕她会反抗。
她的父亲是整个苗疆最有权势的男人,这本该是天赋的权力,而今却只成了她的牢笼。
头顶的银冠发出了一声不甘心的脆响。
“我知道了。”代楼桑榆面不改色地答道。
那是天禧四年的秋天。
那一年,赵无安逃出苗疆。自后九年,代楼家长女再未于人前出过一言。
“虽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奇怪的梦,但可别对我mèimèi做什么下流的事情啊,在梦里也不行。”
这一次吵醒赵无安的,又是代楼暮云那一入耳就令人感到头痛欲裂的声音。
他撑着额头,无奈地直起了身子。虽然的确从难得一做的梦中惊醒了,但他暂时还不想睁开眼睛,只是愤愤道:“就不能让人好好休息一会吗!自打进了你这苗疆我就没睡过一次安稳觉。”
“连睡觉都要喊桑榆的名字,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做什么不可言说的梦啊。”代楼暮云一脸严肃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我梦到她在唱歌。”
“那还真不错。因为你走之后她就再也没唱过歌了。你可是把苗疆的一只黄莺给扼死了啊。”代楼暮云声音幽沉。
赵无安愣了愣,睁开眼睛:“她再没唱过歌?”
“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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