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完好无损地回来,安晴与德炳都松了一口气。德炳又递上手里的木钵,认真道:“吃饭吧!”
赵无安报之以微笑,轻轻摇头道:“现在可不能吃饭,我有事要做了。”
德炳眨了眨眼睛,想起来从师兄那里听来的有关赵无安的江湖传闻,一时兴奋了起来,把木钵抱在胸口,大声问道:“是破案吗?我听说……听说,有住持……圆,圆寂了。”
小沙弥还不太清楚圆寂是什么意思,和死又有什么区别,只是隐隐约约知道他们被人害了,在这以后再也无法与他们见面说话、与他们同桌吃饭。仅此而已。
赵无安与安晴对视一眼,神情肃穆。
他弯下腰,拍了拍德炳的头,刻意避开了还没脱痂的戒疤,柔声道:“你回自己的房间,明早之前,不要出来。睡不着的话,就背华严经。”
德炳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明所以。
赵无安定定看着他:“答应我,千万别出门,好吗?”
德炳努了努嘴,还是点点头,认真说道:“师兄,我相信你,我听你的话。”
“去吧。”赵无安站直身子,轻笑起来。
望着小沙弥抱着个木钵蹬蹬蹬地跑远,安晴皱眉道:“是因为有危险,你才让他走的?”
“是啊,当着众人的面揭穿一个丧心病狂的行凶者,难道不危险吗?”赵无安淡淡道。
安晴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拉长了声音道:“反正,我是不觉得危险啦……”
“之前让你问的几个问题,都帮我问了没啊?”赵无安忽然以慵懒声线问道。
安晴被问得一愣,而后站在原地眨了眨眼,面上逐渐泛起一丝羞愧红晕。
赵无安摇头叹气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跑前跑后探案,你反而坐享其成,真是不公平啊。”
安晴恼道:“我这不是不熟悉路,找不到人,然后听说你被抓了又赶紧过来了嘛!”
赵无安扬了扬手,懒懒道:“行啦,走吧。”
说着,赵无安就径自向门外走去。此时恰逢夕阳坠去,满天红霞散尽,天空残星几点,他未有背匣,背影看上去有些许孤寂。
安晴快步赶上,跟在他后头一尺,疑惑道:“去哪?”
“大雄宝殿。”
寺中骤起霜风,关河冷落,残照当楼。
懵懵懂懂地跟着赵无安走回正院,进到大雄宝殿,正巧撞上一幕闹剧。
十几个来自瓦兰的八尺大汉,大多聚在殿门口,踌躇不前。而本该是庄严之地的大雄宝殿内,久达寺新任方丈济正,正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死死揪着身上袈裟,说什么也不肯放。
济正只能双掌合十,不停地重复一句话:“赵无安是本寺居士,此物我们定会谨慎保管,只是不可贸然交给姑娘。”
“他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给不给?你不给我今天就把你身上的袈裟给撕烂!”段桃鲤噌地拔出腰间bishou,在济正面前耀武扬威,大壮声势。
站在功德箱旁边,护着暗红剑匣的安广茂看着这幕闹剧也很是无奈。心中腹稿打了几百遍,愣是没找到一句能让这横行霸道的公主殿下消停下来的话。
赵无安伸手从瓦兰大汉们当中排出一条道路,无奈道:“桃子,别闹。”
听见赵无安的声音,段桃鲤一愣,整个人瞬间僵住,讷讷地收回bishou。
济正与安广茂脸上的表情也很有意思。见到出手解了自己窘境的人竟是赵无安,济正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安广茂则是松了口气,不自觉地把掌中剑匣往前推了半步,像是驱赶走了什么妖魔鬼怪。
赵无安悠悠走入大雄宝殿正中。
抬头仰望,大殿若是染上狐臭,久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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