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国胜都已经聚起全副精神,作为专业安保人员,他们不知道欧阳会长那边是什么打算,可职业素养还是驱使他们做出最稳重 的选择。他们仍保持前后站位,高德横臂,架起高强度合金盾牌,作为防御关卡;司国胜则将便携电磁炮架上肩头,稳定炮口,对准那边飞掠蹿动的人影。
二人格式之火涌动,且彼此勾连,气机互通,实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罗南对格式之火一向比较敏感,意念切过,便知道两人的格式之火其实是给何阅音留出了“接口”。以何阅音的能力,就算达不到当日田邦只身架设“格式化领域”的水准,可有了这两位精英燃烧者支持,就不好说了。
如果这样,还有的打。
罗南视线转过,投向通道内的战场。但目光焦点并未落在战场上,甚至没有落在物质层面的任何一处,只是投向虚无。目前他还保留着对滴水剑“重复性工作”和“重复性问题”的审视和思考。如何使“滴水剑”以更高效、更具技术性地扫荡鼠潮,这一问题占据了他绝大部分大脑资源。
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问题简化。
反正有专业安保人员,还有欧阳会长在幕后支持,罗南并不担心自家小命,反而在战场的边缘,进入了长考状态。
对“滴水剑”的正常应用,罗南已经很娴熟了。对整体结构骨架随意拆卸、应用,甚至只是凭感觉抹画,自生威能。如此情境,隐约与修馆主所言传武一脉的“练法”和“打法”相似——平常演练的套路,钻研的变招,都是为了在实战中,做出最正确最有效的反应。
他平时锻炼滴水剑,每天都从数百枚里面优中选优,对照那些留存到最后的部分,深入琢磨,参考修正,不断地锤炼优化核心结构骨架,使之越发地合理高效。如今在实战状态,就没有必要再钻研细节,只需直接拿出既定的成果,寻求杀伤效率。
当这份效率提升到极致,所有法度都浑然一体,如笔勾痕,只看墨染一点,足矣。
问题是,罗南并不满足。
如果只是对付一个、数个敌人,如此手段可以说是行云流水,举重若轻。可是,当敌人扩张到成百上千个,再怎么简洁明快的动作,连续重复无数遍之后,呈现出来的,就是单调和笨拙。
“单个线条再流畅,机械式的堆积后,整体效果也是渣!”罗南拿出了速写绘画的标准,将出手以来整个过程,都纳入视野,加以评价。
从这个角度看来,此时鼠潮涌动、强者交锋的战场环境,就是一幅特殊的“画布”;经他千锤百炼的滴水剑骨架结构,则是“画笔”。
以“画笔”在“画布”上“作画”,就是一种精神与物质层面的特殊干涉过程。
当这一想法明确之后,罗南恍然发现,这与他构建“生命星空”的思路一脉相承。都是以整体形象的视角,重新定义观察世界的结果,并以最符合他思维习惯的方式固化下来。
这就是罗南自我认知的流程。
随着他的思路越来越清晰直观,相应的感受也越来越强烈。作为一个画师,在画布上随手点画当然可以,可是缺失的美感、丢弃的法度和逻辑,仍给罗南带来了颇为糟糕的体验。
难道就没有一种高效、规律、严谨,最好还有那么几分美感的整体干涉形式……唔,有的,欧阳会长的逻辑界,不就是这样?
思路这么一绕,怎么好像回到了“秩序框架”的概念上去?如果这样的话,他刚才的思路,根本就是一种创建全新“秩序框架”的形式。当然,这种创造因时而动、因地制宜,是一种限制条件较多的临时性手段……
几个圈子绕下来,罗南这段时间思考、沉淀的种种想法,又给激荡起来,他隐约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有了一些类似或相近的成果,但这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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