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杜裕兴那略挑尖的禀报声,我再好的心情,也爽利不起来。
不仅自嘲:我这宁安阁,名字起得真是糟心透了。
“屁股许久没挨板子,忘了疼不成?没规矩的东西。”
正用着饭食的容舒玄,眼不斜地镇了杜裕兴一句,伏在地上的对人骨头跟化了般。
“何事?说。”
“是!”
杜裕兴强打精神地一应,紧张地禀报到来意。
“禀皇上,昨夜林氏遇刺的事儿,有眉目了。”
此话刚落,容舒玄忽抬起眼皮朝我扫来,也不知是不是事先吃了定心丸之类的神药,面对他的试探我居然从容至极。
不慌不忙给晋儿喂了口饭食,我饶有兴致地n话:“郡主办事还真利索干净,这么快就把犯事者缉拿归案了。”
“这”
杜裕兴犹豫了片刻,待察觉容舒玄反应甚无异常,才敢回了我的话。
“回皇后娘娘的话,倒也不是郡主办事利索,而是那犯事者主动投案,指认幕后元凶。”
“指认元凶?指认何人啊,杜总管。”
答案心中早已了如指掌,然面对容舒玄的镇定自若,我那懵然不解演绎地入木三分。
外人将己看不穿,是对弈乱局间的本事。
“就,就是,北燕摄政王妃,陶夫人。”
“我嫂嫂?”
自顾自地演了圈猜不透,我反把问题推给身边那位机敏睿智的大历皇。
“奇了,一个是我表兄的原配夫人,一个是我表兄的宠妾,闹了这么大个动静,原以为是大历招呼不周,不想竟他们自己内门子事啊?!容舒玄,你打算如何处置,难不成还真要拿了我嫂嫂?”
也不知到这膳是不是变了味,容舒玄留了小半碗饭食未动,传了茶净了口,折腾了老半天规矩才把我的话从冷场子里捡回来。
他淡淡道:“各家自扫门前雪,你觉得孤此时会傻到去打你表兄的脸?”
“你会。”
我笑眯眯朝他眨了眨眼,并放出了个兴头来。
“宋衍这般骄傲的人,在你面前逞了多时威风,我就不信你不踩他一脚,灭一灭他的威风?”
所有人一时间陷入莫可名状的紧张,都为我的胆大妄为而捏了把冷汗,然稍后,容舒玄的反应却是出乎意料的。
“够调皮的你。”
从他踏进宁安阁至今,未曾展露出个好脸色,而今却因我一个挑唆而展露了欢颜。
容舒玄问到:“陶夫人那边情况如何?”
杜裕兴紧张回到:“驻守护卫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不过陶夫人闹得不可开交,一直喊冤僵持间,已惊动了摄政王。”
“那言下之意,孤不去也不行,毕竟为东道主。”
指骨在桌边一敲,容舒玄人从坐席间起了身,带着去意询问上我的意思。
“你呢,还按兵不动?”
稍稍整理了下情绪,我笑答上:“去肯定是要去的,但去早了不一定有好戏看,我还等着搬救兵的人来呢。”
不知是不是我太过能算,话刚落不久,宁安阁外就响起呼天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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