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庄义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庄允烈焦急地打断了,“那个,爹,我错了。当时是我太任性了。我当时说的话那都是丧气话,其实在我心里面根本就没有想过真的不做捕快的!”
话音才落,庄义公就抓起了桌上的笔筒,直接朝庄允烈的脸上扔了过去。
庄允烈看见了,其实可以避开的,但却在身体做出本能反应的一瞬间忽然放弃了躲避,整个人定定地站在那里,生生地挨了那么一下。
笔筒砸到了他的额头,掉落在地,陶瓷铸就的精致笔筒当即碎裂成好几块,原本装在里面的笔也都散落一地。
鲜红的血从庄允烈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
他抬手往额头上抹了下,低头看着指尖上的血,脸色平静,眼神淡然。
在边上看着的冼海见了,赶紧走上前去,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给他捂在额头上,“允烈,你怎么不躲啊?”
对于庄允烈的不躲不闪,冼海感到意外,坐在书案后面的庄义公也感到意外。
照庄允烈的性子理应是会躲开的才对,可是,为什么不躲呢?
尤其是庄允烈被砸伤额头后那淡然震惊的脸色,看起来与其平日里的状态几乎是判若两人。
这已经不是意外了,而是惊讶了。
庄允烈只是冲冼海淡淡笑了下,抬手按着帕子自己捂着受伤的额头,而后,眼皮微微抬起,目光直视坐在书案后面c愕然不语的庄义公,掀起唇角,语气平稳地问道,“我知道,我这半个月来的任性胡为,爹你心里也窝了一肚子气。今天这一下子,权当是给爹你解气了。如果爹觉得还不够,可以再砸几下。”
“你小子是在”
庄义公原本想质问庄允烈是不是故意在挑衅自己,话还没说完,却被庄允烈给打断了,“这次确实是我做的太过分,爹你失望或者生气都是理所当然。你要家法伺候或是怎样,都可以,我一应全都接受。只是,唯独一件事情,希望爹能允许。”
庄义公仿佛知道他的心思,目光深沉地看着他,“星儿已经不在衙门里做事了。”
“我知道。”庄允烈笑了,“这并不影响我想继续留在衙门里做事的决定。”
“”
这话显然让庄义公和冼海都有点始料未及。
“你是说,哪怕星儿不在衙门里做事了,你也要继续留下来?”
“对。”庄允烈肯定地点了点头,“希望爹能允许我继续留在衙门做事。”
庄义公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心里的惊喜已经无以复加,面上却不露声色,问道,“上次你要来衙门做事,也是很坚决。后来呢”
“爹。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中途放弃了。”庄允烈郑重承诺道。
庄义公错愕,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庄允烈的脸色,昨晚才被冼星从百乐轩带回来,本来还以为他回来是回来了,但还不至于很快就振作起来,可是,此时看看他的样子,这分明跟之前的庄允烈判若两人啊
这个小子,一夜之间,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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