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
张奎直接去找刘管事,到了装东西的仓库前,几个比较熟悉的伙计纷纷和许轻远打了招呼。
马林昨日才与张奎一起吃酒,瞧见张奎离开跑了过去。
“张大哥,你来了,刚才管事问我你怎么还没来,我把昨天吃酒的事告诉他了。你猜管事是如何说的?”
马林像是故意吊起张奎的兴许。
而张奎见马林笑的轻松,自然知道,管事肯定没不悦。
“管事说啊,下次吃酒的时候记得喊上他。管事能这样说,肯定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之前他对我们可没这样热络过。”
“兴许是你们没发现管事的好,他待人本就温和有礼。”
马林笑着不说话,管事是什么样的人,他跟在身边多年了,岂能不知。
只是不知,为何管事为对张大哥一家这般好呢?
张家夫妇是刘胜的救命恩人,这件事只有刘胜夫妻与张奎知道,除此之外,庄子上任何一个都不知道,这事儿不好说,若是告诉大家张氏夫妇是他这个庄子上管事的恩人,以后庄子上的人如何对待张氏夫妇?
难道是真的逾越刘胜这个管事,对张氏夫妇毕恭毕敬?
刘胜深知,说了之后倒是不知道如何与张氏夫妇相处,便选择没说。
想着明里暗里帮衬着张氏夫妇一些。出乎意料的是,张氏夫妇十分懂大体c知进退,深的刘胜的心。
相处之中,不免多想着张氏夫妇一些,却教大家十分好奇,刘胜与张家的关系。
再说,这会儿在院子里忙碌缝制玩偶的李悠悠,瞧见一姐儿到了院子里。
李悠悠瞧着那人面生,不认识,道是因为来找马婆子的,谁料,那人瞧见李悠悠走到跟前轻声问道,“你便是张家小娘子吗?我是蚕院的香玉,庄子上的家生子,蚕院的管事嬷嬷,许我来问问你,可是愿意到蚕院做事,这是管事让问的,你是几个意思?”
“蚕院?那便是养蚕的地方了。”
“是的,蚕院里养蚕有十几年了,大大小小也有十几号人在养着,可是愿意去?
养蚕说不上轻松还是劳累,既然是刘胜想问的,李悠悠倒是不想驳了刘胜的意思,心想不管这养蚕到底行与不行,还是先问清楚比较好。我之前不曾有过养蚕的技巧,若是愿意去的话,可行?”
“行,说实话,蚕院养蚕也是为了纺织,织出上好的蚕丝衣料,好给皇城的主子们穿衣做被,你且跟着过去,期初不会,有一些养了十几年的大娘带你。”
李悠悠一听瞬间高兴起来。
“那里可有人管束?莫非这庄子上还会请来私塾教导孩子们读书识字?”
她记得,有些大家门户,曾这样做过。虽是奴仆却教导知识,这样将来跟在小主子身边,一些富贵人家,彰显自己身份的时候,若是自己身边的仆人都能识字能读书,不仅彰显了主人家的仁慈,还被人称赞,得了个好声誉。
越是身份尊贵的人,对仆人的要求越发高。但是,现在在这贫瘠落后的小山村中,李悠悠想的这个显然不够实际。
庄子上的蚕院,多是一些家生子的妻子,妻在蚕院做工能挣钱,孩子也有去处玩耍,正好给男人们解决了后宅之忧。听她这样说,香玉捂嘴笑了:“小娘子倒是想的多了,咱们庄子上给孩子们玩的也就是一块空地。但凡七八岁能干活的,就被管事嬷嬷安排事情做了,像摘桑叶这些活儿。”
成年蚕和幼蚕吃的定然是不同的,那些孩子们,每日早上就背着筐子去桑树林里,既能摘了桑叶哄了管事嬷嬷,又能吃了满肚子的葚子,倒是喜欢的很。但像是许家娘子说的,读书,那可就是求不来的了,谁家庄子上会花钱叫家生子读书的?又不能考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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