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却是一身飘逸出尘的气度,他冷笑道:“性相近也,习相远也,若非如此,颜回、子路等人焉能名留史书?你目无圣贤,仍然拘泥于学在官府之腐论,还不是有辱斯文?”
“本人山阳满宠,也曾饱读圣贤之书!”满宠听得心中不悦,亦冷笑道:“是否有辱斯文,尚不劳你一介无名博士批斥!”
“原来是山阳满伯宁,怪不得如此骄狂!”那先生一愕,立即白眼一翻道:“本人颖川胡昭,便是批斥你了,你待如何?”
“什么?颖川胡孔明!”满宠大惊,几乎没有从马上跌下。胡昭是当世最负盛名的隐士和书法大家,连荀家都对他礼敬有加,而山阳和颖川之间不过隔了一个陈留,满宠如何没有听说过他的大名?
人的名儿树的影,在胡昭面前满宠哪敢再露骄色?他慌忙下马施礼:“不知是孔明先生当面,请恕失礼!”
“哼!”胡昭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再向着雷薄打了个招呼,领着群童径自扬长而去。
“唉呀!真是没有想到……竟会在此一睹胡先生的风范!”待胡昭远去,满宠这才直起身体,以手拭汗,向着满脸揶揄之色的雷薄自嘲道:“渤海之地当真是藏龙卧虎!”
满宠平白受了一番折辱,一路之上虽然又看到诸多与众不同之处,却是再也不敢多作评论。听得雷薄不断出言介绍指点,只得作出一副虚心受教之相。
然而,当他远远看到那一片连绵不绝的大军营帐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雷将军,前面似乎便是皇叔驻军之所吧?然我们一路行来,竟然没有看到一支巡检队伍和斥侯骑兵,如此多事之秋,各方细作往来不绝,难道以皇叔治军之严便不怕军机泄露吗?”
“细作?”雷薄刚刚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尚来不及答话,便听远处一片喧哗之声。
只见十余个农夫手提农具,正在呼喝不断的围堵一人,很快便将那人围定,木锨、铁锄此起彼伏的打将过去,将那人打得翻滚惨呼,没一会儿便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雷薄面色一紧,挥手道:“去看看!”
十余名骑兵奔出,迅速将那些农夫和伤者一起带了过来。
“这位将军,您来得正好!”一名农夫欣然道:“这小子鬼头鬼脑的,远远的在大营外头绕了半晌了,刚刚更是凑过来打听大营的情况,还要塞钱给俺们……十成十便是一个探子,正好交予将军发落了!”
“做得好!辛苦了!先把这小子押起来!”雷薄不由哈哈大笑道:“来啊!取赏钱给这些兄弟们!”
“不要不要!俺们就是想要报答南将军的恩德啊!”农夫们嘻嘻哈哈的一哄而散。
“事先说明,这绝非末将故意安排的!”雷薄向着呆滞的满宠摊手道:“民心所向嘛……虽然在我渤海几乎是全民皆兵,不过这仍然还是一个巧合!”
“当然,即使没有这些民众,凭这个跳梁小丑,也想来探我渤海军的底?”他望向瘫在地上的细作,眼中凌厉杀机一闪而逝:“来人,吹警哨!”
尖锐的哨音刚刚传遍原野,不远处一丛长草突然耸动起来,几名浑身包裹在草叶之中的身影从长草中钻出,迅速向着雷薄奔来。这种事先没有丝毫征兆的异变,看得满宠几乎连眼珠都掉了出来。
那几人面目均笼在伪装之下,看不清长相,虽然向着雷薄躬身行礼,却是没有丝毫除去伪装的意思。一人道:“风语部第七分队第十三小队,见过雷将军!”
“原来是高风将军的属下!”雷薄恍然道:“看来,一切均在你们的控制之下!”
“是的,将军!”那人微笑道:“此贼是三日前从武邑方向潜入的,应该是袁绍一方的探子,我们一直暗中紧盯不放,已经换了三班,正待要挖出与其联络之人,却不想被一群农夫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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