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德只说有一支匈奴骑兵,可是具体人数连他也不清楚,竟有这么多吗?”
“是呼厨泉、於夫罗这两位落难王子,他们正准备借助大汉的军力重振旗鼓。”南鹰坦然道:“在幽州,末将只是一个过客,这里仍是将军的地盘。末将恳请将军,日后多加照拂……只要恩威并济,他们必将成为大汉防御外敌的坚实屏障!”
“竟是他们两个……你尽管放心!”卢植连连点头:“说起来,他们的父亲也算是本将的朋友,于情于理,在公在私,都是责无旁贷!”
“兵贵神速,事不宜迟!”他突然断然道:“你我要立即召开军议,布署攻取蓟县的详细方略……”
“恩师!”一骑快马踏着遍地泥浆驰来,马上一名将军身手矫健的跃下马背,恭敬道:“学生在此,恩师有何训示?”
那人三十出头年纪,生得脸形狭长、颧骨深陷,原是一副阴狠冷厉的面庞,却因为眼眶内灵动如神的一双眸子,而搭配出极具男性魅力的奇特容貌,令人生出其必定是一个机智果决之人的第一感觉。
这就是公孙瓒吗?南鹰心中生出荒谬怪诞的感觉,眼看着便要在卢植的介绍下与其把臂言欢,却不知孙宾硕的人马是否已经成功劫夺了这位公孙伯珪辛苦购得的异域战马。
“伯珪来得正好!”卢植精神一振,点头道:“少顷军议之时,再为你们引见……来人,擂鼓聚将!”
皮帐之中,几道沉重的喘息之声越来越粗,偶尔还能听得几声难以控制的切齿之声,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贸然开口,打断那单膝跪地禀报军情的乌丸斥侯。
“……敌军合兵之后,立即向蓟县方向运动而去,他们利用黄昏之时再次发起全力攻城,并以万余骑兵假冒我军出现。张举将军不察之下,误认为是我军已经如约发起围攻,急点一万兵马出城助战,却不料正中敌军诡计……..”
那斥侯偷眼瞧了瞧几位大人和将军铁青的面色,咽了一口口水,才苦涩道:“出城部队全军覆没,城中兵力空虚,军心也动摇起来,只不过坚持了一个时辰,蓟县便被那卢植和南鹰联手攻破。张举将军仅率数百兵马突围而去,目前下落不明……”
“啊------混帐!”张纯突然跳起身来,一脚将面前的木几踢得飞了起来,他声嘶力竭道:“南鹰!卢植!还有呼厨泉、於夫罗,我誓与你们不共戴天!”
“原来我们都中了计!”苏仆延惨然道:“南鹰、卢植,这一老一小两只狐狸,竟将我们完全玩弄于股掌之上!”
“事到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乌延也再没了那股子彪悍之气,颓然道:“不仅没有消灭卢植,他的实力反而因为与南鹰的会师而更加强大……最重要的是,失去了蓟县,仅凭上谷大营内的粮草存量,我军很快便将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动辄便会全军尽没!”
“诸位休要惶惑!”高居于首位的丘力居强颜欢笑道:“虽然我军目前处境被动,却远远没有达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譬如说目前,我们便仍有一个近在眼前的希望……”
“你的希望,是在说本将吗?”一个淡淡的甜美女声从帐外响起。
除了张纯一脸愕然外,乌丸四部大人一起动容,失声道:“竟是大小姐到了!”
一身黑衣的曼妙身形从帐外无声踏入,马云萝仍然面罩黑纱,将一张足以倾倒天下的绝世玉容隐于其后,令人无法得窥她的气质神情,然而那对隐隐含煞的修长凤目之中,却放射出令乌丸四王心弦颤动的嗔怒之光。
丘力居毫不迟疑的让出主座,陪笑道:“大小姐突然驾临,本王等人竟是丝毫不觉,真是有失礼节……”
“不用客气了,这是你们的地头,本将还是入乡随俗为好!至于你说丝毫不觉……”马云萝口中说着,却是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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