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骑兵无一例外的在马失前蹄中直飞出去,而他们瘫倒在地的马儿却成为后续部队的绊脚石,令多达数百骑兵们收势不及的于此前仆后继。
领兵的乌丸将军愤怒的勒下马来,疯狂的大吼着,试图令后方的骑兵们停止冲势,以箭雨掩护部队重整队形,可惜他们的距离仍然超出一箭之地,根本不能对汉军车阵造成任何威胁。
汉军车阵之中终于有了动作,一队队英姿飒爽的女兵端着弩机,猫着腰顺着战车间的通道涌上了防御工事的最前沿,将寒亮的箭簇对准了前方进退两难的乌丸骑兵。
一个汉军军官狂笑道:“女人们,轮到你们来教训这些乌丸小娘们儿了……红鸢营,自由射击!”
红鸢营,这算是南鹰赐给这些可怜女子们的番号,同样,他还将那个中途组建的男兵营命名为----赤鹰。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经历真正的战斗便永远无法成长为合格的战士,虽然南鹰也很想满怀深情的说一句:战争,让女人走开。然而事实是残酷的,若是不能令所有可战之人全部投入这一场敌强我弱的阻击战,那么最有可能的后果便是,所有男人尽数战死,而这些一心复仇的女人们将再次落入乌丸人的魔掌……与其如此,不如令她们在相对安全的战争开端便提前感受一下,什么是死亡和血腥!
“崩!崩!崩!”雨打荷叶般的弩弦击发之声不绝于耳,一支支复仇之箭编织成一张索命的大网,向着前方仍在努力挣扎着的乌丸人当头罩去。
垂死的呼号此起彼伏,侥幸避过坑阵,却不及后撤的乌丸人纷纷手舞足蹈的从马上栽倒,可怕的浓稠血液染红了道路。
不等初次临阵的女兵们感受到杀人后引发的强烈不适,又或是享受终报大仇的快感,站在她们身后的渤海军老兵们已经不失时机的开始转移她们的注意。
“你这弩射得不对啊!眼睛要在望山停留一下,将目标锁死再射……难道你不希望痛宰几条乌丸狗帮你家人报仇?”
“不……不是的!我要报仇!”
“很好,那么你还有机会,瞧见那个趴在地上象死狗在爬的乌丸人了?来!想象一下,就是他杀了你儿子,射死他!”
“那个女人,你怎么了?是想吐吗?不!你没有时间吐,因为这些狗种在杀害我们亲人时,他们没有吐!快点上弦,干死这帮乌丸人!”
“哇……吐了怎么了?没见姑奶奶已经射倒两个乌丸狗了?哇!”
“那个谁,你是红鸢营的队长吧!管好你的兵,让她们抓紧时间继续射击……不想报仇的人,本将会让她们转去医护营!”
“求求你,不要让我们转走,我们要报仇!”
汉军阵营中,老兵们粗鲁的大骂、温柔的鼓励,还有冰冷无情的命令之声汇聚成一篇怪诞的乐章,而女人们有的默默流泪,有的反唇相讥,更多的则是无言服从。眼边的泪痕仍在,胸中的翻涌之意亦没有退却,但是所有女兵的目光都渐渐坚定起来,手上的动作也渐趋流畅。
关羽、张飞的目光也渐渐惊异起来,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一群看似娇弱的女子也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战力,到目前为止,她们在老兵们的指导和掩护下,至少也射倒了两百余名乌丸人,虽然这些乌丸人几乎无力作出回击。
只有孙策的脸色有些抽动,似乎有些不忍目睹,经过这些天的朝夕相处,很多女兵对这位少年的日常生活照顾得无微不至,令孙策多少对她们有了一些感情。
“看不下去了?还是觉得本将有些残忍了?”南鹰一把按住孙策的铁盔,强行将他扭过的头转向战场:“你应该为她们感到高兴,因为她们已经有能力为自己的生存而战……呕吐算什么?战死又算什么?若是没有我们,她们的结局将比这个还要惨上千倍万倍,现在至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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