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作响。
有人讶然道:“戌一?你为何发笑!”
“你们真当我不存在了?”戌一冷笑道:“不要忘记了,太平道藏宝的秘密是我发现的,当然也只能由我去执行!”
金面人开口了:“戌一,你当然是最佳人选!可是你的身份已经暴露,无论是朝庭还是太平道,都会不遗余力的追捕你,你怎可再轻身犯险?”
“比起已经舍生取义的壬一,我这点犯险又算得了什么?”戌一慨然道:“兄弟们拼着命将我从洛阳狱救出来,不是让我在此安渡余生的吧?”
“何况!我曾是张角之徒!”他自信道:“虽然三处藏宝的具体方位我并不知道,但是其中一处却必在东阿一带,如果是我亲往,相信可以查出蛛丝马迹!”
“哦?为何如此自信!”有人半信半疑道:“为什么说一定在东阿呢?”
“我当然有此自信!”戌一缓缓揭下面纱,露出唐周那张苍白的面庞:“两年前东阿曾有一起官员监守自盗之案,犯者是东阿县丞王度,他在库房下掘开暗道,将大量钱粮偷运到几百步外的废屋之中,只待风声稍过,便会转运到藏宝之地!”
众人一齐屏住呼息,侧耳倾听。
“这王度便是太平道一名渠帅,而接应他的正是我!”唐周微笑道:“出发之前,我曾请示张宝,粮食转运期间,须备几日粮食!你们知道张宝是如何说的吗?”
有人脱口道:“他是如何说的?你快快说来!”
“张宝只说了四个字:无须准备!”唐周轻轻一笑道:“由此可见,那处秘库必然就在东阿县境内,而且不可能太远!”
“不错!有理!”黑暗之中,有人低声呼道。
“可惜此案竟然一日之内告破,王度逃遁,钱粮亦被起获!”唐周叹息道:“否则说不定我便可探知秘库的准确地点!”
“一日告破?”有人窃笑道:“太平道果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怪不得今日会一败涂地!”
“不然,那王度我也认识,确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物!”唐周摇头道:“听说是那个破案的南姓年轻人太过厉害罢了!”
“姓南?”几人同时失声惊呼道:“会不会就是那个人?”
“应该就是他!”金面人沉声道:“这个姓氏太过少见,而且从年龄上看也只有那个人了!”
“一直与我们为敌的人!”他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鹰扬中郎将!”
“杀了他!”一个声音森然道:“他是刘宏的死忠,如今又屡破黄巾声势如日中天,今后必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不可!”乙一脱口道:“万万不可!”
他转向金面人道:“听说当日连张角都伤在他的手中,如今辛一也在他手上吃了大亏,此人岂是易与之辈!我们百废待兴,绝对不可以节外生枝!”
“况且!”他突然轻松一笑,“说不定此人日后还会对我们有利呢!”
“怎么可能!”几个声音同时低声道。
“为何不能?”乙一不慌不忙道:“外朝已经大权旁落,朝中事务尽皆掌握在中朝和外戚之手,而中朝首领张让和外戚之首何进又是姻亲,这怎能令刘宏心安呢!我相信,这个鹰扬中郎将一定是他扶持起来,准备制衡这两方的第三方新贵,正好可以让他们鹬蚌相争,我们才可渔翁得利啊!”
“恩!”金面人轻轻点头道:“乙老所言不无道理。同时还有一点,那南鹰在明,我们在暗,哪有主动暴露的道理!”
“此事日后再说,乙老,夺宝之事便由你和戌一负责,甲一,由你全权调度人手,立即去筹划吧!”
“是!”随着几人沙沙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金面人突然开口道:“巳一,为何一言不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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