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行来,口中高叫道:“严将军,你如今落败又有何话可说?”
严立一跃而起,脸色已如猪肝,一股火气从脚底腾腾的冒了上来,他怒道:“放屁!如此卑鄙行径岂能做数?”
南鹰讶然道:“原来将军并不服气!”
严立当着数万部下颜面尽失,一口气哪里咽得下去,暴喝道:“当然不服!这黑汉竟然偷袭本将战马,这才致使本将跌下马来,如何能服!有胆换马再战!”
南鹰无奈道:“好吧!便如将军所愿!”
他突然提高嗓门道:“喂!对面的黄巾军兄弟们,你们还不赶快给你们严将军寻马去?若无好马换上一头好牛也行啊!”
他自言自语道:“不然严将军若再败了,本官何时才能归顺呢!”
黄巾军的士兵们听他说得风趣,一齐发出轻轻的笑声,几名黄巾军将领也一脸哭笑不得之色,吩咐手下前去牵马。
严立铁青着脸,扭头便大步向阵中行去,他心中暗暗发誓,如果这阴南一旦归降,自己定要让他为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行得几步,便看到几名部下嘻嘻哈哈的牵出几匹马来,数千部下也一齐伸长了头,对那几匹马指指点点,显然是在评头论足。
严立不由心中更怒,这算怎么回事?好好一支大军都成了闹市围观的游手之徒了?这不成了一场闹剧了!看来今后定要继续狠抓军纪才是。
突然,他听到南鹰在身后狂叫一声道:“开始!”
他一惊转身,骇然发现所有的汉军骑兵已经不知何时骑上马背,排成一面扇形策马发起了冲锋。南鹰双刀在手,领着那黑汉正冲在最前列。
严立脑中嗡的一声,完全不能把握到事情的发展,直至南鹰挥刀向他劈落,他才不能置信的发出绝望的吼叫。
想象中的冰冷刀锋并没有落在他的颈间,南鹰翻转刀背,重重拍在严立的臀上,打得他饿狗吃屎般再次摔倒尘埃。
汉军骑兵们发出震天价的爆笑,纷纷带马绕过严立,向黄巾军大队直扑而去。
短短的百步距离转瞬即至,很多黄巾军士卒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雪亮的马刀便斩了下来,一根根长矛也毫不留情的洞穿了他们的胸腹,一些士卒甚至不及从地上跃起,便被践踏得体无完肤。
三百汉军骑兵完全杀了百倍于己的黄巾军一个措手不及,他们眨眼间便冲破了前军的散乱阵形,直接来了个中心开花,在黄巾军的重重包围中大杀大砍。双足踏在长索结成的简易圆环之中,却足以使骑兵们的双手解放出来,他们横眉怒目的将长矛举起,象刺青蛙一样将一个又一个的黄巾军士卒刺倒在血泊之中,偶尔有长矛不及抽出的,骑兵们毫不迟疑的松开手掌,抽出腰间的长刀四下里乱砍。黄巾军士卒们哭喊着避让,却引发了外围的混乱,很多人在推搡中一跤跌倒,然后再也无法起身,因为无数支同袍的大脚会在一瞬间将他们踩得骨断筋折。黄巾军终于乱了!
这支黄巾军也算颇有战力,他们有合格的统兵之将,也有大量正规官军充为基层军官,在诸路黄巾军中是一支难得的劲旅。可惜,他们从一开始就犯下了大错,使他们步步深陷,再也无法逃脱厄运。
三百骑兵会使任何一个缺乏战马的将军眼红,人数上的巨大比例更会使大多数平时冷静的将军放松戒备,而如同说书一般的阵前文战和枯燥冗长的武将对战,更使绝大多数的黄巾军将士索然无味之余身疲体乏,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再也无法从突然袭击中作出迅速的反应。
不过,虽然牛虻可以吸取大量的血液,却终究无法杀死一头壮牛。汉军骑兵虽然占足了便宜,却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他们在侯通的指挥下,趁着黄巾军乱成一团之际,毫发无伤的冲破人墙,没有一丝恋战的向战场外突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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