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装作失色道:“什么?你竟然是官军?你好大胆子!”
严立向身后一指,傲然道:“我军兵强马壮,军中文材武略之士更是人才济济!阴县尉何不弃暗投明?否则今日你休想安然离去!”
南鹰面上闪过惊慌之色,他低头沉思片刻,才向侯通犹豫道:“侯军侯,对于叛逆行为,《孝经》是如何说的?”
说着向侯通连使眼色。
侯通明白过来,清清嗓子道:“严将军岂有不闻?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要君者无上,非圣人者无法,非孝者无亲,此大乱之道也。将军公然从逆,实是无君无父之举!”
南鹰偷偷瞧了瞧移到头,天子是否还配窃居龙座之上?”
南鹰听得云里雾中,侯通却是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
严立狂笑道:“阴县尉,如今你还有何话说?还不速速下马归降?”
南鹰心中已经将那向栩骂过千遍,这个书呆子竟然还敢向天子建议,只要向黄巾军宣读《孝经》,便可令他们不战而降!更可笑的是,他南鹰还真信了几分。原想让侯通以《孝经》驳斥贼将,想要令其阵前倒戈当然是痴人说梦,可是至少也能拖延一些时间吧!
岂料这严立亦是饱读经书,反以《孝经》之文驳得侯通哑口无言,真是贻笑大方了!
他眼珠一转,满面不甘道:“严将军确是饱学之士,本官佩服!但是将军可敢上前一战?若我方败了,再议投靠之事不迟!”
严立冷笑道:“好!刚才文战你方已经败了!若武战再败,即使归顺,本将也不会再以上宾之礼相待了!”
他策马上前,横矛喝道:“谁敢来战?”
南鹰拨马回阵,口中叫道:“稍待!”
侯通随他一路驰回阵中,满面惭色道:“大人,末将无能,竟败在那贼将舌战之下!请大人责罚!”
南鹰微笑道:“不!你已经做得不错了!至少又争取了一刻的时间!”
侯通省悟道:“原来大人仍是在拖延时间!”
他旋又苦恼道:“那么接下来的对战又该如何拖延呢?无论胜败,只怕敌军都会悍然冲锋的!”
南鹰想了想,扭头向典韦道:“你认为此将本事如何?你几合能够取胜?”
典韦翁声翁气道:“没有战过岂能知道?反正十合之内他必死无疑!”
侯通一呆,这黑汉也太自信了吧!十合?要知那严立是原官军司马出身,又统兵有方,怎么瞧也不是一个无能之辈!
南鹰双手一拍,笑道:“有了!既然无论胜败,敌军都会进攻!我们便尽量保持一个不胜不败之局吧!”
典韦、侯通一齐张大了口道:“什么意思?”
南鹰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老典!本将命你出战!百合之内绝不可胜!维持平手!”
典韦怒道:“为何?杀一个蝼蚁又有何难?”
南鹰沉下脸来道:“敢不听我的将令了?以后还想不想喝酒了?”
典韦只得苦着脸道:“是!”
说着便要纵马出阵。
南鹰急忙阻拦道:“急什么?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啊!”
只听那严立已经不耐的高喝道:“阴县尉,还不令你方武将出战?”
南鹰提起嗓子叫了回去:“将军稍安!我军战将闻将军勇冠三军,自知出战绝无幸理,正在向本官交待后事,将军岂可催促?”
那严立听了大乐道:“既然如此,早早归降不是更好?何苦陪上性命?”
阵前的黄巾军也听到了如此示弱之言,一齐爆发出阵阵狂笑。
侯通听了哭笑不得,却心中隐隐有些服气,这位司马大人虽然满口胡说八道,却已成功拖延至今,并降低了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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