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虎群一番屠戳,果然人心惶惶,没多久便分崩离析。我正欲进一步采取行动,却不料……嘿嘿!”
高顺失笑道:“却不料我竟带领大批族人赶跑了山贼,又占据了此山!”
杨昆继续道:“我见高兄等人人数不多,却是个个勇猛,绝非寻常山贼等乌合之众可比,当时心中十分忌惮。而后,高兄又迅速筑起关隘,形成严密防守之势,我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待到后来,我见高兄侠义心肠,帮助那些孤苦流民在谷中安居乐业,心中着实感佩,却是下不了手了!只得暗中约束虎群不得入谷伤人!只是日子拖得久了,终于引起了张角的怀疑!”
他至此再不尊称大贤良师,而直称张角之名,显是已经对太平道失望到了极点。
高顺恍然道:“我道为何虎群只在谷口监视,却从不入谷伤人,原来是这样!”
站起身来向杨昆深深一躬道:“杨兄深明大义,宁可抗命却一直暗中扶助,请受我高顺一礼!”
杨昆不由手足无措,连忙起身架住高顺,惭愧道:“何敢当高兄如此之礼!我实是羞愧无地了,唉!虽然我一再约束虎群,但老虎对领地极为看重,一旦发现人侵入便自发开始攻击,2年内有连续有人受害,实是我之过也!”
转头向南鹰道:“那日南兄逼近虎穴,引来群虎追赶,我当时恰巧不在,发现不妥后立即赶去。不料南兄勇冠天下,竟然尽杀群虎后又与我那黑虎对峙,自身却是毫发未损,真是奇人也!我当时虽以笛音将它唤走,只是不曾想,这畜生吃了大亏,却是不肯罢休,当夜竟然趁我熟睡后悄悄潜入谷中,又伤了数人!唉,这可真是…….”说着,只觉心中惶愧无限。
南鹰笑嘻嘻道:“杨兄不必介怀,因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呢!”
杨昆见高顺也是含笑不语,讶道:“哦?我不知道什么?还请南兄示下!”
南鹰缓缓道:“第一,你并不知我大哥入谷后便已经传下命令,所有人不得擅自出谷。从前那几人遇害都是流民不服号令,自行出谷才会招致此祸,实是不能怪到你杨兄的头上!第二,我尚要多谢你救命之恩!”
他苦笑道:“老实说,我那日力战虎群之后,早已筋疲力尽,杨兄那笛声若吹晚片刻,我只怕便要成了你那黑虎兄的口中大餐了!什么勇冠天下,我当时只是死撑罢了!”
三人不由一齐大笑。
“第三嘛!”南鹰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杨兄可知,你的黑虎那夜入谷连伤三人,却是伤得好,伤得妙!我和大哥可都要多谢它呢!”
杨昆听得张大了口道:“什么?这是什么缘故?”
高顺接道:“我只说三个字,杨兄便立明其意!”
杨昆如入云里雾中,急问道:“哪三个字?”
“天师道!”高顺沉声道。
杨昆浑身剧震道:“天师道?难道他们竟是天师道的人?”
跟着明白过来,叹息道:“看来天师道也定是得知了山中矿藏的秘密,想来捷足先登了!”说着怔忡不语。
高顺和南鹰相互一视,高顺道:“不知道杨兄今后有何打算?”
杨昆苦笑道:“我打算尽快带虎群离开此山,走得越远越好!唉!二位救命之恩和释虎之德,请容在下日后再报吧!”
南鹰微笑道:“难得杨兄和我兄弟二人一见如故,倾心相交!何不留在此山,大家一齐同舟共济!”
杨昆猛然摇头:“不可!我绝不能留在此处!”
南鹰眼光闪过一丝敬佩道:“杨兄是怕太平道来人追杀,连累了我们吧?”
杨昆身躯一抖,颓然道:“不错!我身负叛教重罪,他们定会千里追杀,我又怎可害人害已?”
高顺不由长笑一声,傲然道:“杨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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