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事态发展又往意想不到的地方转了个弯,当活着的人以为终于要尘埃落定的时候,事情总会一下子有了新的突发意外。如果将这场针对罗缪欧娜的谋杀和阴谋比作一条隐约看不分明的直线的话,那么这条直线,现在已经被折了好几下,变成了不规则的、毫无美感可言的乱线。本该是非常干脆利落的谋杀,变成了大部分的受害者和加害者都死在了这里的局面。
将这件本该简单的事情变得令人难以猜测的,将这条线肆意地折弯的,是那个带着愉快的笑容的炼金术师。
事情一波三折,朱利叶斯和罗缪欧娜完全没有搞明白为什么事情又突然变了一个样。本来能侥幸逃走的莱欧被奥尔加投掷匕首给杀了,准备和奥尔加来一场生死对决的帕丁突然被露露娜卡阻挠了下来,而他们之间所定下的契约一下子就完成和结束了。现在,帕丁又被露露娜卡给困住,变得和一个木乃伊差不多,看样子是完全没法腾出手来对付奥尔加的了。现在可以说,这里的主导权又回到了露露娜卡的手里,甚至可以说,帕丁的生死也落在了露露娜卡手中。
朱利叶斯和罗缪欧娜只能干瞪着眼,看着眼前的事情发生,但是无法完全理解。奥尔加不一样,他多出了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和云游的经历,很多千奇八怪的事情都见过,令人心情愉快的好事,令人不吃和唾弃的人心险恶,这些他都遭遇过。他不算一个睿智的人,但是可以说得上曾经是一个非常老道的旅人。奥尔加垂下手中的剑,语气中带着一点惊讶,还有难以置信,“你向帕丁承诺过,不会再伤害那名骑士——你确实做到了,杀死那名教会骑士的是我,而不是你。”他心里有点不舒服,因为这看起来就像是露露娜卡引导他如此做一样,他变得像是一个中了暗示的人、一个提线木偶。
“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奥尔加老爷。我只能承诺我不会去做什么,而不会去承诺我不会让别人去做什么。”露露娜卡说道,“我承诺过不会逼他放弃杀死罗缪欧娜小姐这件事,那么他也不能逼我去保护莱欧不被他人杀害——这和我去杀他是两码事,契约上可完全没有这样的内容。”露露娜卡笑看着被包裹成木乃伊一样的帕丁,“我想你应该也没有任何意见吧,埃德加先生?我可没有违反刚刚才结束掉的契约上任何一条内容,至于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子,那只是在履行契约的内容而已。正如我已经履行了‘不去杀那位骑士先生’这件事,虽然他还是死了,这也许你会觉得可惜,但是再怎么可惜,你可也得遵守承诺。”
露露娜卡的话没有任何漏洞,那份刚烧掉的契约也绝无任何欺骗人的陷阱。她是很正式地和帕丁签下了一份契约,然后诚实地履行了契约。
被黑色羊皮纸包裹着的帕丁显然听到了露露娜卡的话,而且听得很清楚。他在挣扎,但是这羊皮纸似乎比手臂粗的亚麻绳子还要坚韧,把他紧紧束缚了起来,再加上契约的效力,让他这个白银骑士毫无反抗的能力。
包裹住帕丁头部的羊皮纸,浮现出了碧绿色的文字。这些文字没有将羊皮纸镂空,分散在羊皮纸上各个地方,并没有拼凑起来形成可阅读的内容。如果将包裹住帕丁的头部的这段羊皮纸当作巨蟒的头和尖牙的话,那么这些文字,大概就是帕丁的“血液”了。留在了帕丁记忆中的那份契约被这巨蟒用尖牙刺穿,契约中的文字就好像血液一样,顺着尖牙流失,进入到了巨蟒的嘴里。巨蟒就像一条饱吸了血液的水蛭,就连表皮上都能隐约看见那鲜明的血液。这碧绿色的文字就是帕丁的血液、帕丁的脑浆里的东西,现在被露露娜卡的羊皮纸痛快地吸吮着。
这一幕实在太骇人,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奥尔加也从无见过如此怪事,更别说还年少的罗缪欧娜和朱利叶斯了。朱利叶斯认为这是女巫的把戏,所谓的羊皮纸,其实真身就是一条巨大的蟒蛇,现在趁机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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