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的响起,残肢断臂飞舞,鲜血激射,像是一大片的红花在瞬间盛开。
骑兵们往来穿梭,马刀挥舞,泛着铁血寒光,他们的表情不带丝毫怜悯,仿佛他们劈砍的不是和他们一样有血有肉的人。
他们冷漠,无情,仿佛来自地狱的死神,在收割着一条条生命。
百姓们四处奔逃,可是他们那里跑的过骑兵,一个个被杀掉。
这里瞬间变为了人间地狱。
林冬雨的眼睛通红,牙关紧咬,要不是穴位被封,不能动,她早就冲出去,救人了。
可是现在,她却作为旁观者,在看一出杀戮的大戏。她也当过特种兵,知道服从军令是军人的职责。
可这些百姓,他们不是敌人。
他们辛辛苦苦劳作,为了生存而卑躬屈膝,难道这样还不够,还要取他们的性命。
杀戮结束了。遍地死尸。
“殿下,请殿下随末将一起回南岭城。”耶律洪道。
“本王不与屠夫一起同行。”上官明睿怒道。
耶律洪面色铁青,拳头微微握紧,而后不发一言,骑马,带着骑兵部队离开。
看着他们扬长而去,只留下满天的灰尘飘扬。
追月解开了林冬雨的穴位,她走进了屠杀场。
遍地都是尸体,林冬雨停在了一具尸体面前,是一个身穿麻布衣服,可爱的小女孩,她的脖子上有一道血痕,血迹已经渐渐凝结。
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眼睛圆圆的大大的,望着远方。嘴巴张开,似乎发出了生命中最后一声吼叫。
手里拿着一个带血的拨浪鼓。
啊,林冬雨发出了一声怒吼,吼叫声在四周回荡,带着不甘,愤怒,还有对这世道不公的痛诉。
然后,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那泪水包含了自己无能为力的自责,对这制度的愤怒。
皇帝陛下,继位以来,加重赋税,实行严苛的国政,百姓民不聊生,如今全国已经出现了三十多支农民起义军。
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他们何必造反。
林冬雨深切的体会到了这一点,她双手抓起了地面的尘土,死死的攥住,她咬牙切齿,用极低,只有她自己能听清楚的声音说道“有生之年,必要乾坤再造,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天堂。”
。。。。。。
两日后,队伍来到了距离南岭城三十里的岭南山,在山脚下碰到了前来迎接的骑兵部队。
为首的骑兵长官,朗声道“末将拜见殿下,耶律将军派遣末将迎接殿下,他在城外的军营迎接殿下,请殿下随末将一同前去。”
睿王身边的谋士恼怒道“大胆,殿下何等身份,耶律洪竟然不亲自迎接,还有殿下舟车劳顿,应该去城里休息,去军营干什么?”
骑兵长官抬头,道“二十年前,陛下巡视南岭城,就是住在军营里。末将以为没有什么不妥。”
谋士还想继续怒斥,被睿王阻止。
“走吧”睿王道。
林冬雨却感觉丝丝不妙,二天前,就算睿王发了脾气,耶律洪也不能说走就走,而现在竟然派一个小小的骑兵长官迎接睿王,同时,不让进城,轻视之意,已经很明显。
轻视代表着不放在眼里,也代表了对朝廷的藐视。
难道,耶律洪要造反了,林冬雨心惊。
她再次看了一眼骑兵长官,见他的表情带着嘲讽之意,心觉不妙。多年拼杀的直觉告诉她,此去是鸿门宴。
可是如今没有证据,总不能和睿王说,是自己的直觉。
思来想去,将耶律洪,南岭军,南岭城的各种资料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顿时,有了一个主意,叫来了追月,嘱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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